傅玉若是真的走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少了一个人,她也能松一口气,不然,整日整日的想办法防范她们,也不是个办法。
虽说都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身子骨也不是铁打的,哪能时时刻刻折腾不休呢?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大姐姐,母亲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让二姐姐回乡啊?”傅芳凑过身子,一脸疑惑地询问。
傅瑶也是眉头一皱,心中充满不解,往年这个时候也没有这种例子,此事显然是突发,连傅玉当否没有丝毫的准备。
“我也是不知,不过,既然母亲这样安排了,定然有她的道理。”傅瑶给了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
“哦。”傅芳意兴阑珊的收回身子,还想从大姐姐这里得到一些意外的消息,看来还是她异想天开了。
“所以,祖母回去吗?”傅瑶眨了眨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三妹妹,她还以为三妹妹知道些什么呢?
傅芳诚恳的摇摇头,刻意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应当是不会回去的。”
祖母上了年纪,身子骨更是欠佳,平日看着声音粗壮如钟,也只不过是一个纸糊的老虎罢了,徒有其型。
当然,这话,傅芳是不敢当着傅瑶的面前说出来,除非,她是想被扣上一个大不敬的名声。
傅瑶绕有所思的点点头,正是这茬,祖母身体不好。
但是她总觉得,即使祖母身子骨很好,她也不会选择回去的,想当初,祖母带着自己来到上京,就亲口承诺过在也不想回到穷乡僻壤的乡下。
事情来的紧急,出现的突然,留给傅玉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仅仅只有短短五日罢了。
五日之内,傅瑶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安和院,哪里都不去,端坐在屋内绣香囊,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找二妹妹的晦气。
二妹妹不想回乡,现在出现在二妹妹的眼前,指不定要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是以,还是好生生的坐在屋内的好。
期间,她去了一次后院,只见,后院墙角那处狗洞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封了起来。
傅瑶从来没想过,沈昭献会做的这般绝,连一丝念想都不留给自己,哪怕,她也很想将狗洞给封住,永绝后患。
一段不平等的关系之内,终究还是那个相对认真的人输了,输的十分彻底。
甚至于,傅瑶连自己输在哪里都不知道,或许,她从来都没有输,只是遇见了一个负心郎,一个没有心的人而已。
傅瑶举起绣好的香囊,白嫩的手细细摸过上面的每一寸,沥沥心血都在上面。
心中默念一声,可惜了,这香囊她用不了。
她是阳春三月来到这个残酷世界,与此相反,沈昭献是冬月生人,也就是年节附近,当时她还乐道:冬日漫天白雪纷飞,是个好日子,更是一个好兆头。
随手将香囊丢在一旁。
谷雨恰巧走了进来,瞧见方才那一幕,面露不解,“姑娘,那不是你要送给三公子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