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秦宜宁是个大祸水!他家主子根本就是与秦家犯冲!她爹害了主子的爹,她现在又害了他!
逄枭却无所谓的道:“我并未觉得如何,只是略有一些头晕,难道不是因为失血?”
冰糖道:“这毒是一种麻痹脑部的毒,若不解,时间久了会使人瘫痪,看来行刺之人用这种毒,是想着若行刺不成,即便不能立即将人置于死地也要夺走人的行动力。”
逄枭挑眉,心中暗嗤鞑靼人的诡计,如此麻烦阴险,倒不如直接下点鹤顶红、孔雀胆来的实在,难道他们还打主意欣赏他瘫痪后被人整死的模样?
秦宜宁担忧的眉头紧锁,“冰糖,这毒可有法子解?你要用什么药,不论多少银子咱们都用,我立即叫人去办!”
虎子瞪了秦宜宁一眼:这还算说了句人话。
逄枭则是唇角带笑,双眼熠熠的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乎在问秦宜宁:现在你不怀疑我跟刺客是一伙的了?
秦宜宁看懂了,脸上就有些发热,绯红了双颊别开眼。
冰糖已为逄枭涂药包扎妥当,道:“此毒需要一种刁钻的针法配合着用药来解毒。解毒药倒是好办,可惜这种针法已经失传了。”
这句话对虎子来说等于是天大的噩耗。
他当场就哽咽了起来,拉着逄枭没受伤那只手:“主子,这可怎么办啊!主子你怎么这么傻,我,我恨不得代替主子去了,主子你可不能死啊,老夫人、太夫人可还都等着你回家呢!”
秦宜宁被虎子哭的也心里难过。
她就算对这人有所怀疑,可也不希望他死啊!
若是他为了救她而死,她必定会愧疚一辈子。
秦宜宁眼眶发红,人却还算镇定,“不急,不急,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不论用多少时间,使多少银子,一定治好你。若你最后真瘫痪了,我,我伺候你一辈子。”
虎子泪眼朦胧的双眼瞪的溜圆!
刘仙姑则是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逄枭,又看看秦宜宁。
逄枭的一双凤眼仿佛忽然之间有了光,“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秦宜宁目光坚定。
逄枭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笑时,仿若春花初绽,原本那压迫人的气势尽数收敛,英朗的五官也柔和下来,让秦宜宁看的心里突突直跳,忙垂下长睫不看他。
冰糖无奈的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
“什么?”
众人都看向冰糖。
冰糖指尖指了指自己挺翘的小鼻子,哼了一声道:“不巧,那套针法我恰好会。”
“哎呦喂!你这个小丫头,你成心捉弄我的不是!”虎子抹了把脸上的泪,睁大眼睛瞪着冰糖。
冰糖哼道:“是你自个儿不争气,这么爱哭,还是个爷们呢!”
“你这个臭丫头!小豆丁!土豆精!”
“你骂谁是土豆精!”冰糖气的苹果脸涨红,叉腰瞪着虎子,她长的小,个子矮,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戳她痛处!
逄枭不理会这二人,目光依旧落在秦宜宁身上,笑的意味深长,“既然如此,姑娘,你可要对我负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