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同起身,并不敢入座。
为的林悦正是先前奉命去联络其余人的那个精虎卫,此时解释道:“属下奉命去探查情况,确认无恙后,便联络上了几个弟兄。运送的货物如今都藏在身海边一处废弃村落之中,那里的百姓都已搬进城里来,传言还有说村里闹鬼的,看起来地方就不吉利,正好便于咱们藏匿。”
秦宜宁不由笑道,“你们倒是会选地方,被人认为不吉利的地方,百姓们就算听见动静也不敢去探查的。”
“正是呢。”温田七最为年轻,今年刚十七,见王妃如此平易近人,不由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笑道,“这主意还是吉大哥想的呢。我起初说这里不妥当,怪吓人的,吉大哥说有他在,吉利着呢。”
吉大顺都已三十了,看着温田七就像是看自家幺弟,闻言无奈的老脸红。
秦宜宁笑道:“吉兄弟的名字便又吉利又顺利,这是个好兆头,咱们此番定然能成事。”
众人都笑了起来。
秦宜宁道:“既然货物无恙,诸位兄弟还要多劳心,好生看守着,同时注意码头上的情况,以火光为讯号……”说着,她凑近几人低声嘱咐了几句。
几人闻言纷纷点头,“王妃放心,此事不难。”
众人行礼,错落开离开了客栈,分路回了海边的荒村。
秦宜宁则站起身,笑道:“我这便去拜访一下吕先生,还请二位先生同行才好壮壮胆子。”
谢岳与徐渭之禁不住大笑:“您是女中豪杰,哪里就会胆怯?不过是给我们两个老家伙见一见吕先生的机会罢了。”
“哪里的话,我年轻,知事浅,在吕先生面前还没有说话的份儿,有两位先生坐镇,我才有一些底气。”
二人看的出秦宜宁说这番话是自真心,心里都格外的熨帖,与秦宜宁谦让着离开了客栈跨院,往海边而去。
说是结庐而居,其实就是简单搭设的一个草棚,以木材为框架,以草席为棚顶和四面墙壁。
秦宜宁踩着海边大大小小的碎石和砂砾,迎着海面的强风,衣袂翻飞袍摆飞扬。
还不等几人靠近,草棚的一面就被推开个缝隙,吕韵正探头出来,见了秦宜宁一行人,仿佛惊讶于为少年人的俊俏,微微睁大了眼,随即便面现了然之色。
“这位小公子,可是姓秦?”吕韵笑着开口。
秦宜宁见吕韵如此客气,悄然松了一口气,更加客气的行了一礼,“吕先生安好。在下正是请姓秦。乃奉逄兄之命前来,请吕先生履行约定的。”
吕韵潇洒一笑,悠然一指身后的草棚:“几位远道而来,若不嫌弃,可共饮一杯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