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的天,白的云,青的草,红的马,身着鞑靼窄袖外袍的美人,飞扬的乌,如雪的肌肤,修长柳眉下熠熠生光的双眼,还有认真驯马时倔强抿起的嫣唇……
这一切都在所有围观之人的眼中勾勒出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已不是用美丑可以形容,令人打动震撼的,是她骨子里的桀骜和不屈,虽与野马比起来她太过精致纤弱,可是他们在相搏时散出的气势却是势均力敌。
6衡早已经看的痴了。
思勤也微微眯起双眼,神色惊艳。
阿娜日咬着下唇,想不到驯个马这个狐媚子都有本事勾引人!她现在只想最好这个狐狸精跌下来,被野马踩个骨断筋折才好呢。
可阿娜日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秦宜宁紧紧的拽着缰绳,抱紧马鞍,双腿夹紧俯身牢牢地贴在马背上,丝毫不惧红马的彪悍,她曾经与野马打过交道,也曾骑过野马群的头马,虽然后来分别时,头马不想跟着她走,可到底她对这些野生又有灵性的动物骨子里透着一些喜爱和尊重,驯服它们的办法自然也有。
秦宜宁打定主意绝不服输,野马也是个左犟的脾气,一人一马僵持不下之际,红马看甩不掉她,竟长嘶一声,带着她狂奔起来。
秦宜宁被它跑的猝不及防闪了一下,引得围观之人惊呼出声,可她反应极快,立即端正了姿势,索性就陪着这野性难寻的马绕着圈子风驰电掣起来。
她伏地身子,专心稳住自己,尝试控马,长在脑后飞扬,眨眼就在木栅圈成的跑马场中跑了一圈,所过之处带起一阵疾风,周围的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人就眨眼跑远了。
如此度,可比刚才阿娜日与人赛马时候要快的多。
毕竟刚才那些汉子是在陪伴可汗赛马,输赢不轮,为的是让可汗开心。
可现在秦宜宁是在驯马,最紧要的是让马儿跑的顺心。
两相比较,谁更真实,谁的骑术更精湛,已经不言而喻。
其实早在阿娜日选了一匹野马给秦宜宁希望她最好摔死了事开始,于骑术上阿娜日就已经输了。
阿娜日手中的马鞭紧握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在她面前跑过了数圈的那个人,差点咬碎满口银牙。
秦宜宁这厢却是感觉到了红马的屈服,度上不但降了下来,不在横冲直撞,红马还肯听她的指挥了。
纵着红马跑了十几圈后,秦宜宁尝试到人群跟前时勒停它。红马竟真长嘶了一声停下了步子。
众人“哇”的一声惊叹,已有许多小伙子看着秦宜宁的眼中满是膜拜和爱慕。
秦宜宁端坐马上,笑望着阿娜日,“可汗,现在可以比试了。”
还比什么?
人家是从驯马开始的,且刚才已经将精湛的骑术挥的淋漓尽致,让人叹为观止了,这个时候还比,万一输了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阿娜日哼了一声,仰着下巴道:“懒得与你比。”说着便走向了思勤。
秦宜宁眨了眨眼,笑容很是温和,就像是在纵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好吧。那便不比了。”她利落的翻身下马,将缰绳递还给刚才牵着马给她的汉子。
谁知那匹马竟打了个响鼻,将大脑袋凑过来拱了拱秦宜宁的脸,还用大脸去磨蹭秦宜宁的脖子,亲昵的模样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个撒娇的家伙就是刚才那个想将人摔死的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