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坚特意掐时间,赶在韩思瑶动手术的时候跑去医院抓人,就是想当场激怒陈长安,让陈长安狗急跳墙。”
“那天陈长安若是出手阻止,省纪委立刻就会把他规起来。”
“令李玉坚没想到的是,陈长安眼睁睁地看着身患癌症的老婆被带走,居然不出手阻止,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说到这里,何建军轻挑眉头,心里对陈长安还是很敬佩。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局面。
足以见得,陈长安当时之所以不出手阻止,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
而是陈长安那家伙早就洞悉了李玉坚的陷阱,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
何建军望着林检察官,又道:“我知道的就这些。”
林检察官进一步追问:“李玉坚跟南宫集团的南宫文静之间,私下里有没有利益往来?”
何建军摇了摇头:“没有。”
“你想清楚再回答!”林检察官一副责令的语气。
何建军道:
“南宫文静是什么人?”
“这么跟你讲吧,我在靖河县搞工程,如果想接南宫集团的活,我也得看南宫文静的脸色做事。”
“包括靖河县的县委书记吴瑞文,他也不敢得罪南宫文静。”
林检察官惊蹙柳眉:“那个南宫文静什么来头?”
何建军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人家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这样揭人家的老底,这不太好。”
“你是讲义气,还是不敢说?”林检察官提醒道:“要不要争取立功,你自己看着办。”
何建军郁闷道:“现在我连姚涛都不怕,我有什么不敢说?真是搞笑。南宫文静的后台,在吕州当过一把手。”
“你说袁书记?”林检察官一脸惊疑。
何建军道:“不是,是曾经的一把手,不是现任。不过,袁刚也确实很照顾她,曾在靖河县当众肯定她对靖河作出的贡献。”
曾经的一把手?
林检察官稍一思索,脑子里冒出了一系列的人物。
第一个,杨敬林!这个肯定不是,杨敬林都已经跳楼好多年。
第二个,丁永春!现在老丁还在大狱里蹲着,似乎也不可能。当年丁永春全力扶持的财柱子是许霏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第三个,肖元山!这更不可能。
肖元山是从衡州调过来的,在吕州执政的时间也不长。在肖元山没来吕州之前,南宫文静已经在靖河县打出一片天下。
难道是退休领导钟耀祥?
想到这里,林检察官又皱起了眉头,追问何建军:“南宫文静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真不知道,这事别问我。”何建军道:“我只知道那个人曾在吕州当过一把手,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在靖河县那边,反正大家都很敬畏南宫文静。谁没事去调查人家的背景?那种犯忌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做。”
看何建军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南宫文牌的真实底牌。
林检察官也不再追问这件事。
她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深夜2点36分:“今晚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天亮后再送你去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