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到这,众人都已经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这淑妃还真是不简单啊,不单在后宫里四处挑拨蹦跶,还知道在前朝拉拢势力。不过这最后一项似乎触动了皇上的神经啊,看来她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纽钴禄太后听了更是气恼,想着她侄女可能就是受这个淑妃的挑拨才害她的吧,而且这个女人的手也太长了,居然把注意打到前朝了,亏得之前她那么信任她,真是个白眼狼。
至此不单知情的弘历对淑妃恨之入骨,就是在做的其他人也相信了那小太监,觉得她们都被淑妃当枪使了,今天能不能受牵连还不知道,当然对淑妃更是咬牙切齿的怨恨。
淑妃见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善,就急着辩解道,“皇上你不要相信这个奴才说的话,他一定是被人收买了,臣妾就是一个深宫妇人怎么会懂得那么多,又怎么会和那些没见过面的朝臣勾结,还请皇上查明事实,还臣妾一个清白啊。”
弘历见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淑妃还在那里嗡嗡的狡辩,也不讲什么情面了,把那个小册子恼怒的丢到淑妃面前,“你还有脸狡辩,你自己看看这上面都是什么。至于你究竟做过什么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吗,你联合的那些朝廷官员就算今天没有这个小太监的花名册,朕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朕也是伙同别人来污蔑你们。”
淑妃一听弘历的话是彻底的傻眼了,一直以来她都行事小心,怎么会召了皇上的猜疑而查自己。而这个小太监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将她暗中的势力查的一清二楚,看来这是有人早就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只等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拉下马。真真可笑,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输在哪里,对手是谁,她可不相信乾隆会无缘无故的怀疑一个不受宠爱之人的行踪。
“皇上,臣妾只想知道你是怎么会调查我的?”淑妃的这句话就算是默认了弘历刚才所指的罪行,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要还是一位狡辩,估计皇上可能会更厌弃她吧,她倒是不怕,可是永璜!!!
原本弘历确实没有太过关注过淑妃这个人,但从他知道永璜已经出过喜之后,他就不得不关注永璜和淑妃了,因为她们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景娴和永璂的存在,他答应过景娴要为她将一切危险都扼杀在萌芽中,所以一直暗中注意淑妃的一举一动。当然监视淑妃的人也只是他派去的一些宫女太监的眼线,倒没用粘杆处的人,因为淑妃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人,被那群大男人监视,他心里有些别扭。所以粘杆处之人只是负责监视淑妃在朝堂上的举动,但现在弘历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派粘杆处去监视淑妃,她就不会有可趁之机。
弘历虽然这么想,但也没有明说,只道,“过程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现在已经知道了结果。”
淑妃觉得也是,现在还纠结那些有什么用,自己的一招错棋注定了今天这个结果,可永璜那孩子是无辜的,遂说道,“臣妾确实死有余辜,但还请皇上念在永璜是万岁你亲骨肉的份上,不要将臣妾的错算在那孩子身上,臣妾恳请皇上能够善待他。”
“只要他不妄想不该属于他的东西,朕也不会残酷到伤害自己孩子的份上,不过要是!!!!”弘历将话说的很明白,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儿子为了皇位争的头破血流的,他是打算要淑妃临死前去劝劝永璜,让他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当然如果能够辅助永璂那就更好了。
淑妃听了弘历的话,只能苦笑却也不甘,什么是不该属于的?永璜也是皇上的孩子,为什么他连争一争的资格都没有,难道就因为她不是皇后,永璜不是嫡子吗。那又怎么样,废太子不一样是嫡子吗,不一样是凄凉收场吗。想到这淑妃心里有了计较,就算是她要死,也不能让活着的人舒服了。可脸上却是一副幡然悔悟的表情,有些凄苦的说道,“皇上请放心,臣妾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别无所求,只要永璜那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弘历见她这样以为她会劝说永璜,就多给了她点时间,可该有的惩罚却是一样不少,遂说道,“淑妃善妒狠毒,更是企图谋害皇子,现被降为辛者库奴才入奴籍,修改淑妃大阿哥玉蝶。但死罪仍不可免,特赐白绫一条,死后不得如皇家陵园。钦赐。”
弘历的一番惩罚是要彻底的将永璜竞争皇位的资格抹去,一个辛者库的奴才所生的皇子,就如同康熙年间的八阿哥纵是再有才华,也终究是个污点,大清不会要一个辛者库奴婢所生的皇子继承皇位。
这下不但是淑妃震惊,就是太后这帮人都没想到皇上对淑妃和大阿哥下这么狠的手,这是干什么?这分明就是给皇后和永璂铺路吗,彻底的绝了大阿哥继承大统的希望。皇上居然已经为皇后做到这个地步,那她们还争什么?
淑妃以为乾隆最多不过是秘密处死她,毕竟这件事传出去皇家的脸面也不好看,所以她以为永璜至少在朝臣面前还是具有竞争皇位实力的,也可借此重新拉拢一众大臣。但乾隆现在这么宣旨,明显就是即使闹大丢了皇家脸面,也要彻底断了她们最后的希望。乾隆,啊,乾隆你还真是恨呐。可她也没得选择不是吗,“臣妾领旨谢恩。”
太后本来想要阻止弘历将此事闹大的,因为闹大了不单皇家尊严有损,就怕纽钴禄家也会受此牵连。可弘历那个眼神实在是叫她这个做额娘的都有些心惊,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弘历见他皇额娘老实了有接着说道,“将纽钴禄答应按照朕先前的旨意,给朕拖出去。”
“不要,不要皇上我是冤枉的,不是都清楚了吗,是淑妃挑唆我的,我是识人不清,受人指使的!!!!”纽钴禄轻云见弘历还是要罚她,于是开口喊道。
侍卫们可不管这些,既然皇上已经金口玉言的下了命令,他们执行就是了。淑妃被弘历遣送回去和永璜道别去了,二百五也被弘历拖了出去,养心殿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却让太后和后宫这些女人们心里很不安。
弘历看看这些跟他皇额娘来闹事的女人,想着这些人肯定是和景娴不对付的,估计平时一定没少找景娴的麻烦,虽然想严处,但几天动静被他闹得太大,现在还不适应动这么多人,遂忍着气说道,“你们平时如何作为想必自己也清楚,朕也没空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有一点你们要记住了,要记住后宫的主人是谁?要是有人敢对皇后不敬,或背地里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主意,淑妃和纽钴禄答应就是你们的例子。”
“臣妾不敢。”这些女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请罪道,就怕皇上拿她们出气。
“最好是不敢。”弘历看着这些人又说道,“今天到坤宁宫闹事的,一律贬降一级,罚扣俸禄一年。当然朕也不是不讲人情,如果有人真的怕呆在皇宫里被传染上天花,那朕允许你们出宫,不过就不用再回来了。如果没有要出宫的,就消停的在宫里呆着,要是让朕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朕的耐心可没那么好。”
“臣妾不敢。”众人听虽然被降了一级,罚了俸禄,但这已经是她们想到最好的结果了。
“行了,都给朕退下吧。”
等这些女人慌里慌张的退下了之后,屋里就只剩下弘历和太后两人,太后见这情形知道弘历是打算给自己留点面子,可她心里还是窝着股火,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香囊的事也是被人利用的。而她只是叫皇后出宫避痘,这有什么错,她还不是为了弘历着想。
弘历见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虽然气也不能发火,只得说道,“皇额娘年纪也大了,身体的也不好,不如这段时间去圆明园修养一段时间吧。”
老太太一听弘历这不就是把她踢出皇宫,远离后宫权力的中心吗,纽钴禄太后这回可不干了,她好不容易熬成了太后,终于可以在后宫里呼风唤雨了,现在他儿子却要让她离开,那不就是将到手的一切都要拱手让给皇后?
老太太气的直哆嗦的说道,“皇帝,哀家做这一切还不都是担心你的安危,反过来你就是这样对哀家的?”
“皇额娘,您做过什么朕并不是不知道,不过是一直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只要您老家人做的不过分,朕都可以当做不知道。可你把注意打到大清社稷打到皇位上来,朕就不能不管不过问了,我想我这么说皇额娘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
纽钴禄太后见弘历知晓了自己的意图,心里很是恐慌,她十分清楚皇帝最忌讳什么,只要触碰到皇帝的那根神经,那就是六亲不认,历朝历代为了皇位别说兄弟相残,就是杀军弑父之人也大有人在。想到这纽钴禄太后面色苍白颓废的对弘历说道,“哀家今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