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阿獙说,你和那个九命相柳好像是有什么瓜葛?”
“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阿獙,他也说不清楚,只说让我等你回来问你,弄得我这几天还挺惦记!”
小夭从王母的怀里退出来,吞吞吐吐地回答:“防风邶。。。就是九命相柳!”
王母听了却是笑起来,赞道:“他倒是个厉害的,把整个大荒的人都骗了。”
小夭心里还有点忐忑,迟疑着开口:
“娘娘,你不生气么?阿獙和烈阳都不看好我,外祖父、父王还有哥哥那里,我都还不敢说呢!”
王母叹气,“我倒是不生气,就是有点感叹,你到底是你娘的女儿,连这情路都跟她一样坎坷。”
“不过这事也不怪别人,要怪就应该怪你外婆,她当年自己就没嫁对人,跟你外祖父这一生就不和谐美满,人还早早的就走了,就是这个头开的不好,才让你和你娘都如此艰难。”
小夭听着王母说外婆的不是,反倒是笑起来,这世上也就只有王母能这么说外婆了。
王母又问,“那你可是选定他了,有你娘的例子摆在前面,你这路只怕更难走,你父王和外祖父怕是没有一个会同意。”
但是关于这点,小夭从不迟疑,她抱着王母的胳膊斩钉截铁的说:
“我这辈子只想和他在一起。”
“而且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我不会跟我娘一样的,您放心。您一定会看到我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外婆和我娘的悲剧到我绝不会重演。”
王母很欣慰,
“好,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这大荒内,别的不说,这么多年下来,欠玉山人情的人可是不少,也许能帮到你。”
小夭开心的点点头,终于有人支持她了。
王母自己就是一辈子对七世辰荣王求而不得,最后更是直至辰荣王死都未曾再见一面,她不管小夭喜欢的是辰荣军师也好,浪荡庶子也罢,只要是小夭真心喜欢的,想要的,她都会准许。
这人生就该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过,才不会觉得这漫漫人生的漫长。
不然像她一样,终日守在这玉山,今天和明天是一个样子,今年和明年也没有区别,便是人活着,心却早已死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人带过来,给我瞧瞧?我之前倒是没少见他,但是这身份不一样,看的东西自然也不同。”
小夭连连摇头,人也蔫了下来,沮丧着说:
“不行,带不了!我还没搞定他!”
王母却是开怀的笑了起来,取笑小夭,
“你这跟你娘比可是差远了,当年赤宸为了阿珩,可是连我这桃花阵都敢闯,把盘古弓都抢走了。”
“怪不得我问阿獙和烈阳,他们的表情那么古怪呢,合着是不好意思说啊!”
小夭觉得她是真没脸见人了,往王母怀里一钻话也不说了,她下定决心,她下一个目标就是要带防风邶回玉山,好好给自己长长脸。
小夭回到玉山的日子,过的紧张又忙碌,半个月要写完以前一个月的医书,连睡觉的时间都被压缩了起来,幸好她现在灵力恢复了很多,再不是以前那个练上半天箭就要歇半个下午才有精力的破烂身体,不然可能真的会有点吃不消。
饶是如此,连日不停的攥写也让她疲惫起来,整个人消瘦了很多不说,看着也没有刚回来时鲜活。
阿獙看她这么辛苦,劝慰她道:
“要不然这个月就出一卷医书吧,你看你这两眼乌黑,哈欠连天的样子。”
小夭摇摇头,困意朦胧的说:
“阿獙,每个人在这世上活着,可能都背负着属于自己的责任。而让这部医书早日完整面世,便是我这一世的责任。”
小夭说完,拿出清凉的药丸子给自己醒醒脑,精神了些,便又开始了编写。
阿獙在此时突然觉得,小夭又不像阿珩了,她比她阿珩多了一份坚定,还有一份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终于在王母和众人的帮助下,小夭在下山的前两天堪堪完成了这两卷医书的编纂。
代价就是这半个月她都没怎么修炼,但是从未间断的早课还有晚上的药浴,还是让她的灵力在缓缓增长,只是效果逐渐降低,并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增益。
但是小夭却并不在意,对她而言,只要灵力有增长便是好事,她现在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五成的灵力,她很满意,即便增长的速度慢下来,迟早有一天也会全部恢复,就像她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一点点改变,终有一天,一切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