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绝对是帝星学院最为严苛的一项活动,它直接给打败了无数考生考上帝星学院的新生们一个下马威。
而帝星学院,因为有军部背景,所以毫无疑问,它就是整个帝星军训最为严苛的学校,没有之一。
所有新生在帝星学院的军训面前都是一视同仁,没有人能从军训中逃过一劫,哪怕背景再怎么深厚都没用,除非有非常足够的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并且提前跟学校打好报告,不然是不会批的。
甚至,就连其中一位新生,在收到来自帝星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之后,太过兴奋,从自家楼梯上掉了下来,直接腿骨骨折,好在这位同学的体质还算不错,没出什么事,也就打几天石膏,让他受伤的腿少动动,但即便如此,由于他没有提前跟学校审批,军训的时候他依旧被要求到现场。
哪怕暂时不需要他训练什么,他也一定要到军训的现场,而且等到他的石膏卸掉之后,该他训练的还是要他去做,并不会因为他之前缺席而放水。
可以说是十分严格了。
而就在这么严格的审批下,机械一班的班长还是发现,自己班上竟然有一个同学得到了学校不参与军训的审批。
名单上面,“郁瑕”两个字后面的表格,赫然印着“审批休假”四个黑体字,虽然跟其他同学的“确认参加”一样都是四个字,但越是看就越是觉得跟在郁瑕后面的这四个字,更加格格不入一些。
特别是,这个人的考出来的成绩十分优秀,但他的名字却被放在名单的最后,这种微小的突兀平时不会有人注意到,但在种种巧合之下,就让邵岩阴谋论起来。
不知道这人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拿到帝星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他是不信如果郁瑕的成绩真的像名单上那么优秀,郁瑕的名字会被放在最后。
而且,就是因为郁瑕的存在,让他没法在选举班长那一天理所当然地说出“录取成绩第一”的说辞。
大概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质疑点,邵岩兴冲冲地拿着班级的名单去办公室找了自己班的班主任钟教授。
虽然邵岩本身很生气,但是在面对教授的时候他还是维持着自己温和的表情,就仿佛自己只是在为班上的其他同学考虑:“教授,我能问一问,为什么郁瑕会通过审批休假吗?他确定就是不参加学校统一规定的军训了吗?”
钟教授对于郁瑕这个名字十分深刻,对于这个最后进入班里的同学,他的第一印象是这孩子成绩着实不错,第二印象则是听说这孩子精神力紊乱症很严重,而第三印象就是开学那天见到来报道的郁瑕的时候。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
钟教授又想到了郁瑕的精神力紊乱症,又看看好像并没有什么跟常人不一样的郁瑕,心里更惋惜了。
好好的一孩子,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好在这孩子看起来精神劲还不错,情况应该还不算太糟糕。
于是,钟教授就忍不住对郁瑕更好一些,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放柔和了不少。
现在他又听到班长提起郁瑕的名字,立即就想了起来:“哦你说郁瑕啊,对他是不参加统一的军训的,他的军训训练有专人负责,跟你们是不一起进行的。”
邵岩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又问道:“可是为什么呢,郁瑕为什么会有特殊照顾?”
钟教授反应过来了,他看了邵岩一会儿,最终说道:“学校既然审批通过了,那自然就是有拿得出手的理由的了。”
邵岩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盟,他看着钟教授问道:“教授,您也不知道吗?”
钟教授理所当然地摇头:“我知道啊,郁瑕是我班上的学生,他的情况我当然要知道了,郁瑕的训练统一由帝星精神力研究院的温教授主导,并且由四年级指挥系主席秦逸峥负责监督,郁瑕的情况是由秦主席亲自去跟校领导报备的,而且拿出了足够的证据,不能跟常人放在一起训练,但人家郁瑕也没能逃掉军训,他的体能训练要耗时整整七年,甚至不止,比你们这一个月的军训可久多了,所以没必要将视线太过于放在郁瑕身上,没有必要。”
“可是,为什么是其他专业的人来指导我们班里的同学训练?这合适吗?”邵岩依旧不放弃。
钟教授顿了顿,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又找到了合适的理由:“是哦,为什么是秦逸峥来监督郁瑕?可能是看中了郁瑕的能力吧,指挥系跟机甲系对于精神力高的机械系向来友好,郁瑕的精神力高,秦逸峥知道之后可能是想把他拐走做自己的专属机械师吧,这种事情经常有的,而且帮郁瑕监督体能训练对秦逸峥也有好处,他能顺势拿到不少学分呢,指挥系的学分可没那么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