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王林的两大传承,想必你也知道。”
“一种是剑,一种是功力传承。”黄毛修士像吸鸦片一样,非常享受灵气摄入的过程。仔细下来倾听,他的真元正隔着肚皮出滋滋之音。
“那个传承,其实是死去多年的老怪流下来的。他在死后,专门流下一抹神识,用来保护那个传承。”
“而那抹神识好端端的就疯了。那可是元婴期修士留下的神识啊。你想想那有多么恐怖?”黄毛修士一边说,一边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神识疯成魔后,开始在传承地大肆屠杀修士。”
“那一日,我们宗门的长老带着三百弟子,前去争夺冰火王剑,就在差点成功之时,那神识突兀的出现,将冰火两王剑给打碎,并将我宗门所有人给屠杀。”别看黄毛修士一副流氓小痞子像,在说道自己的好友同门被杀害时,他的眼里流下了泪水。
“我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那神识在以前也是这样吗?”林誉继续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
“我和宗门长老都进过这葬王林好几次了,我们一般都不去惹那元婴修士的神识,而那神识也和我们相安无事,沉睡着,没有丝毫动作。”黄毛修士将最后一块下品晶石吸收完毕。
“最后一个问题,那神识现在在何方向?”
“西北。”黄毛修士说完,便脱离林誉的束缚,运足灵气逃命去了。
“秦兄可在他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端倪?”林誉转过头,反问正背着手,不断踱步思考的秦墨。
“他说话时,眼神真诚,语调洪亮。不像作假。”秦墨停下脚步,徐徐答道。
“那元婴修士的神识有些古怪,我在其中察觉到了一丝独孤家的剑气。”
“那神识还不成是独孤世家的老祖不成。”年6大声叫道。
“很有可能。”林誉说罢,眺望着朝荒凉,满是沙子的传承地一看,不禁惊呼出声。
荒漠黄沙浩浩渺渺,起伏不断,就像金黄色的大海,太阳照在上面,万点光亮闪耀。
在烈日的烘烤之下,荒漠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让林誉他们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一盘浑圆的落日贴着荒漠的棱线,大地被衬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深红;托着落日的荒漠浪头凝固了,像是一朵睡着了的海中浪花。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仿佛天地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林誉极目一望,真是美得惊人,在海市蜃楼的影响之下,荒漠被染出了各种颜色:这边一片碧绿莹然,那边一片赤如鸡血,另外一边白得像洒了一层白霜,像有一位神奇的画手,做出非人想像所能及的描绘,使沙漠闪现出色彩、光焰与诗意。
“既然两把冰火王剑已经损毁,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退回去了?”青流扶着有些中暑的青雪,徐徐问道。
“冰火剑被毁,还有另外一个传承啊。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事。”年6抽了抽鼻子,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