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蚕被突而奇来的大刀击退后,心中担心君道有损,此时曾蚕那会再分心理会其它东西,当下赶快飞身向君道砸退的方向掠去。
来人实力强大到令人心中暗暗发毛,先是一刀劈将实力强如君道者劈飞,然后又是一招便将实力不上于君道的曾蚕与解让震退。
君道与曾蚕先后离开战圈后,解让心怕一人独木难支,于是也发动身形急速往君道所落的地方后退。
大刀的主人见曾蚕、解让抽身离去也不追击,而是径自站往一旁。
君道从碎土中爬出来,曾蚕见状赶快将其扶着,此时君道满身灰尘,嘴角依然挂着一丝殷红的鲜血。
曾蚕担心问道“你怎么样了?”。
君道微笑摇头以示没事,接着将目光移至刚杀出来的强者,眼睛顺着绿油油的大刀慢慢向上移,只见大刀的主人骇然是一个已上了年纪的老人。
此老没有普通老人的弯腰锣背,相反此老身材还极为粗壮魅梧,此老胡子已显发白,神态与绳才有几份相似,眼神里没有绳才的凶光霸道却多出了几分苍桑之凉意。
此老虽然已上了年纪,但此时右手握刀,左手负于背后自有一股从容不迫之态。
绳才见此老出现后眼角微微通红,声音沙哑道“父亲你总算出现了,要是再迟上半线,恐怕以后就见不着孩儿了”。
老人冷哼道“我才闭关多久?绳家就变成了这样子?你叫我怎么有脸去面对绳家先祖?”。
绳才声带哭腔道“是孩儿无能,让人欺到头上了,却没有能力将之杀了”。
老人见儿子如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不愿再责怪绳才,接着举步缓慢朝着曾蚕、君道、解让三人步行而去。
解让见到老人慢慢朝这里走来心中大骇,赶快别过头对着曾蚕、君道关心问道“两位小兄弟怎么了?”。
曾蚕与君道两人虽然将脸形释数遮掩在斗蓬内,但刚才说话时已为绳才听见了,现在他称曾蚕与君道为小兄弟也不出奇。
曾蚕见君道沉默不言,便出言道“我们没事”。
解让皱起眉头道“此老正是绳才的父亲绳法,绳法已有数年没有在未城出现过,本来我还以为他已经死掉了,但现在看来他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实力已比当年高出了不知多少倍,刚才我们杀了绳家一方那么多人,看来此时我们会有难了”。
这次轮到君道皱眉了,解让说到后面时声音已极为响亮,以绳法高深莫测的修为那有听不到此话的道理,此时君道与曾蚕就算是欲抽身而退,绳法也必定会不允许。
绳法近至三人还有十数米时停了下来,微笑道“解世侄果然年轻力壮啊!一口气就杀了那么多人,但依然是脸不红,气不喘,我想不认老也不行了,不知解老爷子近来身体可好?”。
解让立即露出难看的神色,他父亲早已过世,此事绳法自然也是知晓,但绳法在知晓此事的情况下依然如此问,绳法无异于在告诉解让,他是与他父亲一辈的老人物,而解让只不过是一个小辈而已,
而且绳法对解让的赞美之话中已暗含怒意,言下之意是说解让已经杀了他绳家一方的众多人马。
绳法继续微笑道“以后见到解老爷子,替我向他问声好”。
解让立即露出全神介备之态,绳法的话听在解让耳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绳法只有将解让杀后,解让才有机会向他已死去的父亲问候。
在解让露出全神介备之态时,绳法微笑道“解、绳两家怨恨时日已久,今天这种场面在我年轻时也经常会发生,今天之事就这样算了吧!还请解世侄立即带人离去吧!”。
绳法说完转过头来盯着曾蚕与君道,平静道“我小孙儿现下这情况可否是两位小英雄所赐?”。
君道生性高傲那容得别人如此向自己质问,当下冷冷道“是又如何?”。
曾蚕心叫不妙,本来今日之事已不可能妥善罢休,此时君道更是直接承认了,绳法不出手为小孙儿报仇才怪。
绳法大叫三声好,方才转头盯着解让,冷然道“解世侄难道不愿意化干戈为玉帛吗?”。
解让立即答道“两位小兄弟是我的好朋友,还请绳前辈网开一面”。
曾蚕与君道当然不会当解让的话的真的,现在他们三人可以说是被捆在了一条船上。
解让或许今天会安然离去,但如果日后绳法再找他算帐时他必定会比现在死得更加凄惨,可如果此时他与君道、曾蚕两联手合击绳法或许还有一丝胜算。
绳法闻言胡须皆张,露出本来早就应出现的怒火,冷冷道“你既然要找死,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突然绳才从绳法身后跳出,说道“父亲将解法这杂碎交由我来应付吧!”。
绳法点头说道“你自己也小心一点”。
绳法说完对着君道与曾蚕的方向掠来,手中刀芒再次变得绿油油,而绳才则对着解让射去,无论是他儿子的残废还是刚才的杀身祸,绳才都归功给了眼前的宿敌。
曾蚕在绳才出现时心生不妙,原本以三战一都没半分胜算,此刻以二战一希望显得更加渺小了,当下眼角不留痕迹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战圈。
弓箭手的突袭使解家一方占尽了绝对的上风,但真正决定胜负的人物却在此处,如果解让一旦在此处战死,就算另一边的解家一方会大获全胜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