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不敢,但不代表暗地里不会搞三搞四,有些人可是对曾蚕恨之入骨,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练武场上的尘埃碎屑,竟一天比一天多,对此曾蚕也只能一笑而过。
打扫干净后,曾蚕背靠在练武场四角的一根石柱上,大汗将全身上下、包括衣服释数打湿。
但曾蚕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态,反而奇怪的是全身都像悬浮于水中,像上次东湖边般,犹如全身泡在水中的曾蚕感觉也怪异了起来,精神充沛得脱体而出。
曾蚕明明没有用眼睛去看,但方圆三米以内的事物却像用手去触摸般清楚了然,甚至乎比用眼睛去看更加清晰。
这三米以内,犹如是曾蚕精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曾蚕淘醉沉入这种怪异的感觉中,心中惊喜无比,突然眼瞳猛然张开,像发现了什么一般。
曾蚕徒然站起,转过身来用手触摸石柱上奇怪的字图浮刻,心忖“好似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沉雕,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这是与梦水秘上记载的是同一种文字?”曾蚕心中惊喜,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密密麻麻的怪字之中,曾蚕只读懂了“万象演”三个字。
曾蚕将视线移到怪字旁边的图案上,顿时脑袋大了起来。
也不知雕刻的是什么,有的像刀、剑、枪、矛,有的像树叶、云朵,曾蚕从上往下一直看,让这些图案搞得脑袋发晕。
“唉!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武藉,原来全是一些看不懂的东西,”曾蚕喃喃自语,一脸失望之色。
曾蚕还是不肯死心,又在另外三根石柱子上认真摸索了半天。
但每根石柱上都是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与奇怪的图案,曾蚕一幅颓废的样子,无力坐在场上,脸上的失落之色更浓。
“谁那么无聊啊?在柱子上乱写乱画,简直是丢人现眼,刻的刀不似刀,剑不像剑的”。
事实上就算是曾坚、曾权之辈,也回答不了曾蚕这个问题,记载着“血脉决”的石碑与四个边角的石柱子,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久到村中无人能考究。
曾蚕一个翻身,从坐姿直接换成睡姿,双手枕在脑袋下,右腿搭着左腿,别看曾蚕一幅钓鱼郎当的模样,其实心里纳闷的很。
突然一柄类似剑的物体出现在曾蚕的脑海中,瞬间画面一转,又变换成了类似刀的东西,一刹那又变成了其它形状,这些都是曾蚕在石柱上见过的东西。
曾蚕脑中不断变换着这些奇怪的图案——
对此,曾蚕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中邪了,骇人的是肢体也动弹不得。
后来影像变幻越来越快,几乎是一闪即逝,一时间内曾蚕脑中全是这些奇怪的图案。
※※※※※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蚕脑中的影像开始缓缓褪去。
曾蚕感仅仅只是过了一瞬间,先前脑中全是那些奇怪的图案,连大脑思维也被暂停,以至于曾蚕失去了时间概念。
“应该只是过了一会儿吧?”曾蚕从地上站,打量着静悄悄的四周。
当曾蚕的目光触到,场角四根石柱子时,心里有种突然明悟的感觉,曾蚕举步移至木桶前,眼睛紧盯着桶中之水。
一种异样的感觉迅速蔓延遍曾蚕的全身各处,曾蚕似在这一刹那与桶中之水建立起了亲密无间的奇妙关系,像是两者不可分割一般。
曾蚕缓缓闭上眼睛,样子极为陶醉,弯腰将手缓缓伸入木桶之中,那股异样的熟悉感不请自来,一个特殊图案从脑际间一闪而过。
曾蚕心中一动,体内的淡橙气流缓缓溢出,按照梦水秘的奇特方式运行一遍,最后气流向手臂流去,再由各个指尖流出渗入水中。
不久后,整桶脏黑的污水都夹杂上丝丝的淡橙之色,予人一种视觉上的奇特冲击。
曾蚕心领神会,脑海再次映出一幅极为怪异的图案,右手徒然从桶中猛抽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