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之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点了点头:“请你一定把初一带回来。”
“放心吧。”
郁念之走后,野狼问沐景序:“头儿,现在怎么办?”这到底不是他们所在的国家,想在这么大一个国家内找毫无音讯的宋初一,无疑于大海捞针。
“非常时候,非常手段。”沐景序看了眼身后的警局,道。
*
约姆下班后,心中烦飞的他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去了那家他常去的酒吧,可他刚进入酒吧,迎面走来一人,他觉得有点眼熟。
对于外国人来说,华夏人长的都一个样,他还在思索在哪见过这个人时,对方已经来到他身边:“伙计,又见面了。”
——是下午那个脸上有疤的华夏男人!
约姆大骇,条件反射的往腰上摸去。
“别这样。”野狼轻而易举的反手按在他腰间,制止他拔枪的动作,“随我走一趟呗。”
约姆抬头,再看旁边,仓鼠指尖转着细小的飞刀,酒吧中霓虹的灯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愈发森寒的光芒。
约姆心中颤了颤,事实上,下午在警局见到这两人时,他心中就生起了莫名的恐惧感,但当时是在警局,那么多警察在,这些人再大胆也不可能做什么,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尾随他。
作为一名警察,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下班后,从警局到这里,他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最主要的是,他进酒吧时,对方已经在酒吧了。
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进入酒吧,提前在这里等着他了。
野狼胁着约姆从酒吧的后门走出,后门外面的巷子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卡箱车,仓鼠打开卡箱门,野狼将约姆推了上去。
沐景序坐在里面的一张凳子上,手里拿了把手术刀,头顶吊着一盏白炽灯,灯光下的他,俊美的妖冶。
“抱歉,约姆警官,”他对着约姆笑了笑,“用这样的方式将你请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约姆色厉内荏道,“我是警察!”
野狼把玩着从约姆身上缴下来的枪:“伙计,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下午在警局你不说,我想这会儿你应该能说吧。”他将枪口指向约姆的胸口,过了会儿,又往下滑。
无形的压迫侵于约姆身上,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落下。
“我不知道。”他咬牙道。
如果他说了,对方找到埃杰瑞,他们出事了还好,要是他们没出事,出事的是那一方,到时候这几人拍拍屁股就走,那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他不敢想,一想就怕。
“跟他啰嗦什么。”仓鼠烦躁的说了句,他说的是中文,“头儿,让我来问。”
野狼道:“打住,我们不是土匪!你难道真要把刑讯逼供用到一个警察身上?”
“谁让他磨磨唧唧的,烦死了。”
沐景序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两人不再说话,卡箱内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约姆急促的呼吸,沐景序站了起来,走到约姆跟前:“警官,你那位小女儿,挺可爱的。”
“我操你妈!”一句话,约姆溃不成军,朝沐景序疯狂咒骂,甚至开始攻击沐景序,当然,他的攻击被野狼拦下了。
沐景序淡淡道:“你不想告诉我埃杰瑞或者他背后人的地址,是怕他们事后报复,这无可厚非,但你现在不说,抱歉,我有一百种让你后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