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叹了口气,这个心思单纯善良的姑娘,她刚才算是白说了那么多了,“嫣儿,难道你想我抢走你的皇帝哥哥?”
“不是。”乌然嫣儿语塞,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忙解释道:“姐姐不要气,嫣儿是担心,这明榭相隔南樾太远,恐怕姐姐难逃得出去,若是皇帝哥哥答应放你走,倒是好,若不知道,姐姐,你一个人,是走不出明榭的。”
原来是这样。
“嫣儿倒是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回去。”她家的楼劫爷爷,过些日子,该是要来了吧。
嫣儿有些了然了,“姐姐是想自己的丈夫了?”
莫负也不瞒她,“不瞒嫣儿,我的美人夫君正等着我回去给他治腿,这些日子我不在他身边总是不放心,想回去看看他。我也不知道,墨无痕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把我绑来这里的,还有那个红衣,他们看起来是一伙的。”
“红衣?”乌然嫣儿凝眸,“你不说嫣儿倒是忘了,刚开始皇帝哥哥带我去看你,因为身子弱,连眼皮都不想抬,依稀有记得他,不过,说他与皇帝哥哥认识,嫣儿觉得不可能。”
莫负抬起眼来,嫣儿向她解释,“姐姐,嫣儿虽然没有出过明榭,但与皇帝哥哥一起长大,他的事情,嫣儿还是了解的,皇帝哥哥从小到大,朝九晚五,读经略史,勤练武功,从来都是一个人,所以,他才会那般冷冰冰的,也只有面对嫣儿的时候,才像个人的颜色。尤其是”顿了顿,看着莫负,“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更是让皇帝哥哥,变得连嫣儿都有点怕了。”
“他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不用那么挂怀吧?
“不仅输了,还输得很惨。”乌然嫣儿似乎看见了像浸在血水里的墨无痕,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睛,第一次,在她面前,抱头痛哭,“他的对手,是姐姐的丈夫,离王,北宫涣离。”
然后,他就记仇到现在,把她给绑架了?这是什么逻辑?
“姐姐有所不知,当年,皇帝哥哥御帅亲征,而离王爷,却是身在皇宫,仅凭着信使的只言片语,从中推断,谋军布阵,短短三个月,皇帝哥哥二十万禁军死伤无数,溃不成军,那一战,离王之名威震天下,而皇帝哥哥唉,嫣儿无能,却是帮不了他。”
原来是这样,不过,如果她是墨无痕,就绝对不会绑架人家的妻子的,只会勤加练习武功,增强自己的实力,然后直接杀到对方大门口去,这样才正大光明。
对话不在继续,莫负也没心情继续了,站起来,挥着手臂,一副快活模样,“走,嫣儿,我教你打太极去。”
她现在,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
早点解决这里的事情后,她早脱身。
而离王府的书房里
“即墨,夫人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问出来不禁摇头轻笑,现在,他每天的工作变成了挂念她,看着即墨,等着他的回答。
即墨无奈,公子每天都问,沐风那边的消息又不是每天都来,那么远的距离,来一趟消息,最短也得七八天的时间吧?
他不敢打击他,“公子,沐风说,夫人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
北宫涣离点了点头,沉默了,即墨知道,他家的公子,又在想他们的夫人了。
“即墨,飞信让沐风好好保护夫人,她,也该回来了。”
即墨了然,“公子,是打算去接夫人回来吗?”
北宫涣离摇头,不语,沐风前次不是来信说,巫蛊族四大长老排行第三的楼劫去看过她了吗,还吩咐他去雪山采紫花蓝衣,想到此,不禁摇头轻笑,也只有他的莫儿,即便身处险境,想着的,也是别人的事情。
“嫣儿,不是这样子的,是这样的,这个‘左右野马分鬃’呢,这个是脚跟着地,在慢慢旋转,看我的。”莫负又认真的为她重复了一边,关于这个动作,她已经讲了不下五遍。为了让乌然嫣儿练起来顺手,莫负都提前为她打过一遍了,帮她讲了要领,教她的这个,还是最简单的,才二十四个动作。
莫负吐了一口气,才二十四个动作她学着都这么难,如果想要教她完整版的岂不是更难,罢了罢了,她练着这个就好了。
嫣儿看着莫负一次一次不厌其烦的教她,心里羞愧的不得了,决心一定要练好了,这样,才不会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而且,她也很喜欢这个所谓的太极拳,才学会了一个起势就让她心静了不少,若全学会了,是不是同姐姐一般,如此洒脱欢喜了?
乌然嫣儿是个聪明的人,莫负又是个好老师,加之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练了前面的三个动作,慢慢的就入了境。
而莫负,现下,也只教了她三个动作。
“姐姐,嫣儿从头给你打一遍可好?”
“我们一起来,预备,深呼吸,起势”
莫负每打一个动作,就分解一个动作,“左跨腿,与肩平宽,抬手,左右野马分鬃”
墨无痕因为担心嫣儿来到凤凰苑的时候,看见她俩挥舞着手臂练着这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地奇怪招式时,惊奇得不得了。
这拳法,看似柔弱简单,不堪一击,实则里面暗含的力量,是他不可估量的。
她有本事让嫣儿不生气,他知道,可是,他不明白,嫣儿一个姑娘家,学拳做什么?关键一点是,莫负竟然会这般惊奇的拳法?
莫负她们在那里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打着,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莫负因为是对着门口的,看见了墨无痕,却是不理他,嫣儿因为背着他,所以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