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羽在教训一个丫头,听说那丫头是个哑巴,弄坏了她一件衣服。”
哑巴?
莫负闷在被子里,想了想,这慕容府里,没有哑巴呀,这个慕容千羽,不知道又往哪里找来受苦受难的小姑娘来折磨,真是狠性不改。
“去,把那姑娘给我领过来,还有,慕容千羽太跋扈了,给她点苦头尝尝。”
莫负收拾妥当后,对着镜子里的装扮真是满意得不得了,瞧她那一脸的肉疙瘩沟沟壑壑的描摹得多逼真,响亮的吹了声口哨,慢悠悠的走出门来。
前院,响起了慕容千羽杀猪般的嚎叫,莫负好奇的瞭望着前院的方向,这个清诀,不会是挑断了她的一只手吧?
拐角,清诀把那衣衫褴褛的丫头拎了过来,放到莫负的脚下,“主人,就是她。”
莫负边俯身查看边漫不经心的问:“你把慕容千羽咋了,叫得跟杀猪似的?”
“我在她身上丢了半包主人前些日子研制出来的痒痒粉。”
“痒痒粉?”那她有的受了,那个痒痒粉可不是一般的痒痒粉,除了让人浑身发痒挠破皮之外,里面还含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草,是她无聊的时候专门加进去的,如今,用到了她的身上,还用了半包,她倒是有福气。
“她很有福气。”莫负笑了,“我那里最近又弄出了一样药粉,比泻药还厉害,无色无味,放在饭菜里,神仙都察觉不了。嗨,我要不要把这个药放在慕容千羽父女两的餐桌上,让他们上吐下泻呀?”
额?
清诀嘴角抽了抽,跟着这样的主子,他不学坏才怪!
第九章 你问问我家阿诀好了
“这丫头倒是伤得怪重,要好好休息才行。”转首吩咐道:“去厨房叫人烧盆水来,她得先洗洗才能上药。”
“慕容千雪,解药拿来!”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慕容海的声音就吼了起来,携着慕容千羽,急火火的立在她的面前。
莫负掏了掏耳朵,瞥了他们一眼,泱泱道:“阿诀啊,我这穷乡避壤到处蚂蚁安家的窄窄的小院子,何时这般受欢迎了,我怎么不知道它原来风水那么好,还可以邀请到几十年不见影子的慕容海慕容大丞相?”
“想来是主人灵气太大,这慕容府镇不住你,慕容丞相才想着过来一探究竟。”清诀看都没看他们,就顺着莫负的意思说下去了,说完了才觉得自己说得还挺美,心里乐乐的看着莫负。
莫负对他使了个调皮的眼色,又道:“那可是,本姑娘我虽无才无貌无身家背景,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穿越者呀。”一想到这个她就自豪,这可是她炫耀的资本咧,得好好用用,“慕容丞相一介光辉盛世下的渣渣,怎么能理解我这个穿越者的光荣呢?”
哼哼,她就是要气死他,这个家伙,不知道心里黑成啥样了?
果然
“你!”慕容海指着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愤恨道:“慕容千雪,先前一切恩怨老夫不跟你计较,把解药拿出来?”
莫负直接无视,看着哭得快断了气也挠得破了相的慕容千羽,抖了抖自己脸上的肉疙瘩,她这肉疙瘩都比她那红肿的面目美观,看了看清诀,这家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药呀,要不,你自个儿问问我家阿诀?”转个身,寻茶喝去。
慕容海看了看清诀,先前因为吃了苦头,现下功力尚未恢复,问他,瞧他那一脸的寒霜酷暑,他那里敢问?
心里狠狠的碎了莫负一口,嘴里软道:“雪儿,你好歹还是我慕容海一泡屎一泡尿拉扯大的,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羽儿是你至亲姐姐,你怎忍心伤害她呢?”
莫负冷冷的扫过来,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心里就止不住的生气,她拉扯大的她?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呀?他不嫌害臊,她听着都耳朵难受呢?
“慕容海,你这话可是严重的很了,我莫负何曾有幸得蒙你开国大臣的抚养?我一介草民,赤溜溜一条,哪里来的至亲姐姐?”
“你”慕容海简直要气炸了,这个逆女,左一句慕容海右一句慕容海,他不跟他计较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背祖欺宗,连姓都换了,这该死的逆女,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我什么呀?”莫负斜睨着他,凉凉道:“是不是想骂我呀?你尽管开你的金口在那吆喝,不过,这里是我莫负的地盘,你要骂,请出去骂。”
瞧瞧,想欺负她,哼,窗子都没有!
“爹爹。”慕容千羽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忍着身上的瘙痒和疼痛,含恨的看着莫负,对慕容海哭道:“爹爹,救救羽儿吧,羽儿浑身又痛又痒。”
“主人,他们太吵,要不要我把他们扔出去?”清诀看着莫负一脸的不高兴,扫了两人一眼,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们。
“好。”莫负不冷不热的扔下一个字,慕容海当即躲开清诀伸出去的手,避到一边朝着她大喊:“慕容千雪,你别忘了,明日可是朝圣大典,皇上点名道姓的要羽儿参加,如今羽儿这番模样,你想让我慕容家的脸面往哪里搁?说我一国丞相,竟然管不了自己的女儿?慕容千雪,你对你姐姐的恩怨可不要扯到国家大事上?”
哟,这老家伙扯得还真是远,他慕容家的脸面关她什么事?还有,他不是权利滔天的吗?连皇帝都奈何不了他,在这里说什么爱国大话?切,这老东西,把权利都伸到离王府去了离王府?她竟然忘了一件大事?
莫负拍了拍脑袋,朝着清诀道:“我竟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