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嘴唇相碰时,她犹如触电,湿热带来新的一阵头晕目眩。
这种感觉像是有人把手伸向溺水之中的她。
她去吻他,他鼓励着回吻,舌尖砥砺纠缠,变成大口互相舔舐。
吮吸、渡气,一直环绕在身边的冰冷气息被温热的呼气驱散,她眯起眼。脑海里的种种被性爱的欲望填充抚走,松弛的愉悦从脊背爬上来。
他做了很多来愉悦她,口舌一直缠绕在隆起硬挺的乳果,手指摩擦着底下逐渐膨大的小核。她跪立在他的大腿之上,不受控制地要化成一滩水,他稳稳地用看似纤细的手臂撑过她的背。
两根手指一同进来的时候,她没忍住,手指抓住他隐入黑暗的头发低呼出来。他的舌头跟着节奏向下,勾划着她的腰际。
优子,你想要我吗?
话语和灼热的呼吸一起喷在她的身上,欲望让人兴奋地微微打颤。
想要。
眼前的男人符合她一切的幻想,不论是分明的脸,还是性感的唇形,看似单薄却分外有力的身形。
这一切催促着她迅速拥抱欲望。
她缓慢坐下吞入他的时候有些艰难,花了些时间。他耐心地等待着她,指腹不断滑过两粒挺立的乳果。以至于完全进入时,她看到他额上的青筋跳了下。
被满足的感觉太过疯狂和愉悦,她忍不住自己扭动腰部。窗户映出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白色的碎片从窗边迅速略过。她还来不及看清,森一个向上剧烈顶弄,让她的腰际迅速一软。哪里觉得热,又是哪里觉得冷,身体里的两种感官交缠在一起,让她有些慌张。
优子,好好看着我。森说,语气里带着点乞求。
她伏下身,把自己重新埋向他,埋向极致的狂热。
做了梦。
她看见妈妈。
还是年轻时候的她,卸了浓妆后的脸顶着无处再隐的疲惫和厌烦,她靠在狭小空间里的洗手池,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蝉鸣搅动着湿热的空气,她听见妈妈低声的咒骂。天气太热,正在熟睡的她也不好受,小脸浸满汗液。
妈妈蹲下,手掌在她的脖颈处停留,用力收缩。只是几秒,又很快收回。她站起,将还未吸完的烟捏进手心。
操!嚎啕大哭前,妈妈踹向地上脏乱不堪的一角。
年幼的她被吓醒,呆呆地看着妈妈,最后蜷缩成一团,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满脸泪光的妈妈恶狠狠地看过来:闭嘴!
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惊恐地掉落,她把手挡起在眼前。
叫你别说了!闭嘴!一拳,接着又是一脚,闭嘴啊!随后震颤的声音降下来,充满悔恨:我不应该的我不应该生下来的也不应该
她太过害怕,没能听清后半句。
犹如默片过场,白色雪花在视界跳动。
淡白色花瓣飞舞的天色,被光线充斥的教室,坐得笔直的长发女生。她的侧脸犹如精致的雕塑,虽然肤色有不合年纪的暗淡,嘴唇也总是习惯性地抿出褶皱。但在她的眼中,女生的周边总是笼着一层微弱的光,折射出优子最私密的情绪。
就如现在。
窗外的花瓣被风托举,掉落在课桌一角,身边的漂亮女生少见地露出表情,握着笔的手牵起制服袖口上一点,一条深色疤痕若隐若现。
像是察觉了她的探寻目光,女生突然转头与她对视,目光跟着看向自己的手,又无所谓地撤回目光。
松本,西川老师找你。有同学在门口叫到。
女生脸上闪过一点不自然,嘴角轻扬一下又很快压下去。一直以来总是提不起任何兴趣般的双眼亮起。走出教室的步伐依旧平稳,背挺得很值,熨烫整齐的制服外套没有产生一丝褶皱。
真好啊。
如果她也能像松本同学一样就好了,总是目视前方,不去在意他人的目光。说是目中无人也好,说是过于散漫自由也好。一直以来独来独往,不和其他人组成小团队,体育课的互相压腿热身运动、午间的休息时间也总是一个人,即使碰到起哄刁难,平静的脸色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