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尔卡:“…………”他愣了愣,忍住了差点弯起来的嘴角,终于有点感到为难了,“雄主,我不太会跳舞。”
郁孟若感受到雌虫并没有说谎后,为自己的机智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沙尔卡第一次见到雄主在他面前这样笑,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纯洁无辜、温柔善良,这个笑比郁孟若过去所有的笑容都更“雄虫”。不过,虽然这个笑容和其他雄虫更加相似,和郁孟若过去的笑容相比理应更加常见,但沙尔卡却觉得它非常珍贵。
为了这个笑容,沙尔卡觉得跳舞好像也不算什么。他笨拙地跺了跺脚,扭了扭身体——在他的想象中,他这些动作已经非常出格,但在郁孟若眼里,简直和一棵被微风吹得摇晃的树没什么区别,都属于100%纯木头。
虽然让他自己跳太夸张的舞,郁孟若也是会害羞的。但沙尔卡实在太菜了,而且难得看到这个雌虫害羞放不开的模样,郁孟若立刻来了精神——他在智脑上随便找出一段节奏感强又欢快的音乐,单手撑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努力回忆过去没穿越时看过的洗脑女团舞,发挥全部动作现场编舞,卖力地调动全身能量跳了起来。
沙尔卡:“…………”
虽然作为军雌对跳舞毫无研究,但是雌虫也看得出来郁孟若跳的舞和自己多么不搭调。回想雄虫平时有多注重形象,沙尔卡越发意识到他想使坏的决心有多大。只是标记了他而已,马上就变得这么活泼了啊……
雌虫想了想,不用郁孟若催促,就也加入了简化版的女团舞当中,学着郁孟若的动作跳了起来。
对于A级雌虫来说,舞蹈的动作倒不怎么难。难点在于他跟着跳起来之后,郁孟若就笑倒在地上,在打了几个滚之后,还用智脑终端开始给他录像,还特意命令他“继续跳哈哈哈不许停!”,还好沙尔卡作为A级雌虫记忆力绝佳,看过一遍的动作就可以顺着全部复盘,这才能够接下这个命令。
——虽然沙尔卡过去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如果雄主如果真把这段视频发给他认识的虫族看,他也会觉得有点丢脸,但说实话,沙尔卡其实并不排斥这个来自雄主的恶作剧。他看得出来,在这个恶作剧后,雄主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绷紧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有这么大的收益,沙尔卡愿意再多跳一会,跳完整支曲子。
……
沃利斯在离开郁孟若的头等舱后,先是利用警卫队长的权限,暂时封存了整条走廊,按照沙尔卡的要求,亲力亲为地布置好精神力屏蔽仪,把仪器调高到最大功率,然后飞快撤离,赶到中央控制室,找个借口支开值班的属下,绕开主控智脑,用自己的智脑监视精神力屏蔽仪收取的精神力波动数值。
在看到仪器检测出的代表雄虫精神力的曲线一路攀高,最后所达到的峰值后,警卫队长不由自主地爆了粗口,然后对沙尔卡产生了由衷的敬佩……真不愧是自己的偶像啊!参军,就要做最优秀的战士;退役,就要嫁最牛逼的雄虫。而且,还有这种浪漫的剧情,可以和被迫害惨遭放逐的年轻好看又强大的雄虫,到荒星去独处生活……
就算是还记得沙尔卡是自己的偶像、就算沙尔卡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沃利斯仍然羡慕到眼睛充血。
但是转念一想,长官永远是长官,沙尔卡大人竟然把这么大的秘密和自己分享……想想看,以沙尔卡大人雄主的潜力,他这辈子最落魄的日子,不过就是现在了吧?而他,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在雄虫大人这段珍贵的逆境中,尽情地对他伸出援手,结下情谊,沃利斯又重新快乐起来,忍不住哼起了歌。
和利奥伯德中将作对算什么,反正出了问题有他头顶的大老板顶着。沃利斯亲眼盯着精神力检测仪检测数据回落到正常范围,猜测沙尔卡大人肯定已经得偿所愿,于是用自己的权限把安德罗的主控智脑调回原来的正常设定,又回到郁孟若房间的走廊,有条不紊地回收精神力屏蔽仪和“维修中乘客止步”的警戒标识。
高等雌虫敏锐的五感,让他隐约听到了郁孟若房间里传出来的音乐、地板有节奏的震动,还有嬉笑声。沃利斯不由又开始眼红起来:唉,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好事,该死,就算沙尔卡大人给了他天大的好处,他还是特别嫉妒沙尔卡大人逆天的运气啊!
……
工具雌虫沃利斯在完成了帮沙尔卡守门的任务后,在短暂地放任情绪妒忌了一会长官之后,又任劳任怨地赶往关押莱特的房间。莱特此时已经醒了过来,看起来有点呆滞。
尽管沙尔卡说莱特是被自己打晕的,但沃利斯看莱特直勾勾的眼神,仍然十分担心他是被高等雄虫伤到了精神力……如果真是那样,那不给他治疗的话,就很可能会给他留下严重到难以治愈的创伤。可是要给他治疗,就几乎等于是要把“沙尔卡雄主其实是高等雄虫的秘密”和船上的医生分享,知道秘密的虫族越多,保守的难度就越大,以后沙尔卡雄主崛起后能分得的好处就越少,总之就是……非常的麻烦!
沃利斯头都大了,抱着侥幸心理,先清了清嗓子,想要试着唤起莱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