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霄道:“若以尊驾当年的清誉,应该信得过,若以目下置妻儿于不顾之行动看来,却又不足寄信任。”
柳啸吟道:“此事尊驾务必要对在下寄与信任,否则,令媛恐遭不测。”
凌震霄怒声道:“在下不愿受人要挟。”
柳啸吟道:“请尊驾暂息雷霆,令媛并非在下所劫掠。”
凌震霄道:“但是尊驾却亲口托柳南江传信因尊驾想诱使在下出面,所以掳走小女为饵。
为何此刻又再否认。”
柳啸吟道:“令媛虽非在下掳走,但在下却能保证令媛不受任何损伤。”
凌震霄道:“此话怎讲?”
柳啸吟吁叹了一声,摇摇头,道:“请尊驾不要追问。”
欧阳白云接道:“柳老弟,恕老哥说句真话,你变得不像以前那般爽直了。”
柳啸吟喃喃道:“人老了啊!”
欧阳白云道:“老弟最爱吃菊花三羹大火锅,每当吃着这一番美味时,老弟总是海阔天空地谈东说西,近日你我一道共尝如此美味已有好几回,虽说心境不比当年,然而故友重逢,总会觉得欣然。
而你却讷讷不语,莫非有何不可告人之事,暗藏心中吗?“柳啸吟苦笑着摇摇头,道:“不提也罢!”
欧阳白云道:“别的事可以不提,但是有关凌姑娘之事你却非要交代清楚不可,承你老弟费神找到凌兄,然而老哥却不愿意你用这种方法。再说凌兄含冤多年,老哥含恨多年,都是那人所赐。老哥正要和凌兄共商复仇之策,若此事交代不清,凌兄焉能对老哥寄与信任?
老弟务必三思。”
这番话说得柳啸吟默然无语。
凌晨霄却不禁对欧阳白云暗生钦敬之心。
立即抱拳一拱,道:“多谢白云大侠盛情关注。”
语气微顿,又向柳啸吟说道:“看尊驾神情黯淡,想必忧心忡忡,何不一吐为快?”
柳啸吟道:“实不相瞒,令媛乃是被冷如霜所掳掠。”
凌震霄心中一动,口中却平静地问道:“既为冷老魔所掳,尊驾为何能保证小女不受任何伤害?能否见告个中原委?”
柳啸吟长叹一声,道:“说来惭愧,在下与冷如霜狼狈为奸,已有不少年了。”
欧阳白云一个箭步跃到柳啸吟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全力一摇,道:“柳老弟!
你怎可与那魔道巨擘为伍?”
柳啸吟喃喃叹道:“小弟有不得已之苦衷。”
欧阳白云低叱道:“说来老哥听听。”
柳啸吟未立即作答,扬首向凌震霄问道:“那柳南江去了何处?”
凌震霄道:“在下早已风闻尊驾与冷老魔交往密切,是以在下教那娃儿前去察看尊驾带来之人有无冷老魔之爪在内,以证实传闻是否属实。”
柳啸吟道:“在下带来之人俱为心腹,并无冷老魔之爪牙。用意是怕二位之密谈被人窃听。请尊驾立刻令那娃儿自行归去,我等再找一僻静之处畅谈一番。这些年来,在下已经受够苦楚。即使拼着一死,也要与那冷老魔一较短长。”
凌震霄点了点头,然后以传音术呼叫道:“柳家娃儿何在?”
只听柳南江道:“小辈距离桃林约一箭之地,即校场之西北方。”
凌震霄道:“察看结果如何?”
柳南江道:“周围共埋伏男女老少共一十七人,向外围监视,且无一人携有五毒之虫,倒不像有老魔之爪牙在内。”
凌晨霄道:“娃儿可先回客栈。”
柳南江道:“前辈将要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