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于社交场合的谢留行靠半张脸首次接受了大家的夹道欢迎。
“陛下,让我扶着您吧,您的身体器官移植手术做的相当不容易,可千万得慢着点,”巴恩斯这只鼠类返祖人第一个递来了拥抱。谢留行欠身婉拒和耗子先生亲密接触,简单回了个日常礼——他沐浴在各色目光中一路拾级而下看到巴恩斯的亲信可真不少。
“大家切完中间的蛋糕了?”谢留行指指主位上一片狼藉的餐刀和美味,他是皇帝,但貌似没人把他吃没吃饭当回事。
“是,食物散发的香气总能使人心情愉悦,听说您没恢复我们不敢折腾您,而且贱民可以冻死挨饿,返祖人可饿不得,”巴恩斯摘下餐巾一脸皮笑肉不笑,“这其中要排除掉姓霍的杀人狂,他不配理解人类基因的高贵之处。”
谢留行反正不吃这些东西,但他听出巴恩斯的意思伸手挑挑桌上的装饰蝴蝶兰叹了口气。
“我不在的日子,龙影变着法的催命让你受苦了吧?我听说你因此得了‘鼠类更年期激素紊乱’并提前失去了雄风。”不过蛇和耗子的关系果然经得起进化论的推敲,谁能料到霍骧这两个字还能把人逼出阳痿这种悲惨的疾病呢?
巴恩斯脸皮一抽,这他妈都是谁说出去的!他咽下眼底的恨意:“那是杀人狂散播的谣言,他想用玷污名誉的办法显得他自己更得民心,但无论是税收还是民意都取决于您。”
也对,谢留行觉得这话比较顺耳,顺手拍拍他的肩说:“别心急,我们来看看大家吃完蛋糕后的心情快不快活。”
他们相携走来,由于提税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了,久居射手座北郡的女爵葛乔夫人也非常稀罕地来了。借着那股酒劲,谢留行又被掌握重权的夫人扑过来抱住了。
……他还真成了香饽饽了,怎么谁都要占他便宜?
面具后的谢留行不胜其烦,单手托起烂醉如泥的女性问,“这不是我们夜莺一样歌声恰恰动人的夫人么,怎么醉成这样了?今晚玩的可还愉快?崔佛准备的酒水和晚餐喜欢吗?”
葛乔夫人媚笑:“谢谢您,我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想看男人们吵架呀……就是可惜了莫丽莎那臭娘们儿的种不在……”
嘴里满是脏词的女贵族居然认识霍骧这种招人恨的招摇家伙。
想想也是。如今的昆仑星还有谁不认识这位传奇将军呢,可女爵转眼大失所望,皇帝的身上竟然只有礼服和一片月桂叶连个防身自保的武器都没有?四周围也没有任何军事干预?
龙影一个也没来?
七年前的旧账,她还以为皇帝绝对不可能罢休呢。
亏她还闻到了来人身上锋利而刺人的心气儿!
这心狠手辣的美妇人趴在谢留行的胳膊上大笑,她抖动羽扇撒着娇,“陛下,酒和美食这些小玩意儿可打发不了我,我一口也没动,只为了用最好的一面见您,不过您真坏,我上次见您,您还是把嫩水仙,想不到时光冉冉已经拥有了这样能吸引女人的绝顶风采。”
“是我没考虑到您的需求,”谢留行不动声色拨开女爵乱撩的手:“也谢谢您的美言,但是不要物质回报,您想从我这种人身上得到什么?”
葛乔:“您擅长接吻吗?”女爵的言下之意像您这么高贵漂亮的男人如果肯给我尝尝,万一出什么事我会考虑帮帮您呢。
谢留行把唇角一提,诱惑之意浮上没情绪的眼底,他把葛乔夫人这种老手都蛊惑了,“接吻?这是我在行的了,夫人,玫瑰花被我吻过都会爱上我的。”
哦……葛乔听谢留行这意思觉得这笔私人买卖能谈,她决定隔岸观火好好看准出价的时机了。
“那真是好极了,那今晚您怎么着也要踢开巴恩斯这个贱货和这群丑比和我过夜。”
巴恩斯当做自己聋了。男人们忍怒不发,看看,这就是女人永远掺和不了政治的原因,她们的肤浅养活了多少风流倜傥的小白脸。
“陛下,该做有关能源方面的讲话了吧。”
大庭广众之下,巴恩斯着急想直接公开的肯定是征税的事,谢留行低低咳嗽两声表示自己无法久站,巴恩斯心想不如死前给他点面子。谢留行走过来后软软倒下,一位矮个侍从为皇帝翘起的靴子垫上踏脚垫。更多巴恩斯的仆从围了过来。
谢留行也无所谓干脆放松身心,淡淡抬指陷入眼前奢靡享乐的气氛,同时手里接过了一把水烟壶,他臂弯里马上也躺过来两个交际花姑娘说,“哦,对了,巴恩斯,开始前崔佛还准备了战斧牛排,凡是贵族每人都有。”
巴恩斯有点不太懂这话,今天满场能吃饱喝足是谢留行想看到的么?
他怎么老是不离这个?
要不是手下帮忙验过第一口的毒真有点毛骨悚然……
谢留行怕他紧张:“太久没见你们,我很关心贵族阶级也会在现状下吃不饱,放心,除了给美味增添色彩的各种作料,这些食物就是现在处处可见的食物而已。”
那就好,巴恩斯这才继续大快朵颐。
吃完的巴恩斯看看宇宙标准时差心想该聊大事了,可五分钟后他的状况有点不妙,胃部有很明显的恶心反胃。不止是巴恩斯,好多人也头晕眼花面露难色,葛乔夫人妖娆挑眉,心说哇呜这是闹的哪出,却不知索菲亚和布谷鸟正在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