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澜垂首躬身,“臣领命。”
整个金銮殿人人自危,都埋头跪着,瑟瑟发抖。
只有月拂泠站得笔直,板着脸。
嗯,她还在生气。
赵正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将矛盾对准月拂泠,举起拳头就要往月拂泠脑袋上砸,“狗阉人,老子打死你!”
月拂泠刚要躲,身前两人将她挡在身后。
一个是谢千澜,身形修长,声音温柔中带着警告,“赵大人。”
另一个是陈修,直接握住了赵正的拳头,将他狠狠推开,眼神里的恨几乎要溢出来。
月拂泠脑袋从两人肩头中间伸出去,对着赵正翻白眼,“略略略……”
谢千澜不由得莞尔,侧眸轻声说:“快随陛下回去。”
月拂泠看向君镜。
君镜恼火得很,等她回到身侧,一脚踹翻了龙案,起身走了。
龙案自台阶滚落,砸到最前方的几名官员,也没人敢躲。
满朝文武心惊胆战。
只有月拂泠依旧尽职尽责,悠哉悠哉的夹着嗓子喊:“退~朝~”
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在君镜身后。
下班!
跟她辩论种什么,她可是农学院辩论队的队长。
至于气候特点,是谁当初背到头晕目眩,她不说。
没人比她更熟悉。
而且她昨晚在御书房查了北地二十年来的地方志,那地方的气候符合温带季风气候,绝对错不了。
御书房。
谢千澜看向桌案后的君王,开口:“皇上要抄了赵家吗?”
“长达十年的欺骗,北地死了多少人?朕抄不得么?”
“可此事牵扯甚广,只怕赵正之父,赵齐老大人也参与其中,还有北地的四位城主。”
如此遮蔽上听,牵扯太广,若对方狗急跳墙,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事端。
君镜站起身,“千澜,你今日看到那小太监的表现了吗?”
谢千澜想起月拂泠的眼神,点头,“嗯。”
“他是个不算正经的人,对着朕嘴里都没一句正经话。可今日在朝上,他说出了朕的心里话。”
君镜嗤笑,“种了十年,十年饥荒,竟无一人觉得不对,简直可笑!”
谢千澜沉默片刻,道:“臣知道了,臣会立刻派人北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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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直说。”
“赵家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原本我们的计划是暗中查探,至少要半年才能找到确切证据,再由臣弹劾赵正,如今那小太监做了陛下手上的刀,只怕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君镜:“朕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