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落水的那一刻,担心的并不是死活的问题,而是你,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说到这儿,乔羽书终于忍不住哭了,泪水决堤似地泛满两腮。
“不,不会的,别伤心了呵!”夏元赫将手仲到她身体的下方,推拥她到他的怀中。“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孤独无依。”
“我知道,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可以让我托付终身,而且随时随地安心的人。”嗅着他熟悉的体味,聆听由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她觉得身心都安定了下来,什么都不必担忧。
当日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带着行李,从香波宫正门走向等候在外头的出租车,阿亚失魂落魄地赶来,拦住他们。
“教授、羽书,我求你们,给她一个机会,别让她孤零零地留在法国。”
夏元赫没有停下脚步,拉着乔羽书快速上了出租车,阿亚不死心地趴在车窗上,不断央求。
“她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爱是无罪的,教授,我求你,如果你们不肯出面说明她并非恶意,她是要坐牢的。”
“她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应该得到惩罚?”夏元赫吩咐司机开车,但阿亚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令司机相当为难。
“羽书、羽书,我知道你心地好,原谅地一次好吗?羽书!”
她才要开口说些什么,忽听到夏元赫大吼——
“开车!”
车子呼啸地朝前飞驰丽去,由后观镜中,只见阿亚垂头丧气地望着飞扬的尘土,双手捂着脸,伤心不已。
事情变成这样,的确是他始料未及的,只是为了爱一个人呀,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作弄他和堂姐?
如果堂姐不曾遇上夏元赫,如果他不曾遇上乔羽书,那么……他们的人生是否会变得更好?至少不会这么曲折坎坷才对。
拖着如铅重的步伐,他转身走叫香波宫,忽听得后方有人高声唤着他的名字。
方才那辆出租车去而复返,就停住他的身后。
“走吧,我们陪你上一趟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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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书告诉警方是她不小心失足落河的,所以警方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态度,不起诉龙依旬,只将地驱逐出境。
向晚时分,冬日的太阳很快滚入山的那一边,专属于夜的寒意随即袭上心头。
四个人无言走在人行道过了好久好久,龙依旬才开口,“我该怎么谢你?”
她看起来憔悴极了,飞瀑般的长发凌乱披向前额,脸上的妆也掉了大半,身上的衣服因和警员一阵拉扯,残破不堪。
乔羽书静静看着她,约莫三分钟后,她说:“前面有间教堂,你去买一台立可拍照相机,阿亚,你去问问看牧师在不在?有没有空?”
“要干嘛?”
“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现在她可是他们的超级大恩人,没要求泉涌以报已经算是宽宏大量的了,还敢不对她言听计从?
半个小时后,乔羽书和夏元赫如愿进入教堂,牧师已经等在那里。
“你们确定现在、在这里完成婚礼?”牧师很年轻,大约三十出头,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
“是的,他们两个是我们的男女傧相。”乔羽书下意识地瞟了龙依旬一眼,但见她空幻的眼中,闪着无人能懂的星芒。
一切准备就绪,她皮包里的手机刺耳地响个不停。
乔羽书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她才接起。
“羽书吗?”
是她老妈,可真厉害,早不打、晚不打,偏选在这时候打来。
“你听好,妈不准你嫁给夏元赫,你不准给我结婚!”妈妈的口气好冲,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