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不经意表现出来的神情,我的心就像被一把钢针刺痛了一般。
我很想鼓起勇气说两句豪情万丈的话。可联想到洞里生的那些事,我还是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当我走进家门时,已经快接近十点了。
看着不见一点生机的屋子和卧室里碎掉的玻璃。我的心不由得产生了一阵难忍的凄凉。
记得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注定孤独的旅行,孤独地出生,孤独地上路,孤独地死去。’
此刻,我不知道专属于我的孤独还要持续多久。但我更希望真正属于我的那个人,尽早出现。毕竟这个幻想已经持续了很多年。
唉!这不简单的奢望对我现在的处境来说,也是一个不好逾越的梦。
无聊感慨了一阵之后,我再次抱着邢老头给我留的书看了起来。可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然忘记了肩负的压力……
“死小子!终于等到你了……”
“喂!喂!说你呢!睁眼看看……”
“噔、噔……”
突然,我被一阵愤恨的说话声惊醒了。就在这时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接连敲打了两下。
累!忙了一整天也没得到休息,我怎么还有闲心做梦呢?这说话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哪?这时哪?
我不是在家看书的吗?
我的脸怎么贴在地上。身下全是土地;左右不远处,都是带着荒凉破败的老房子。
门楼!这不是上次做梦时见到的那个门楼吗!一侧是飞檐翘脊的,但另一侧已经塌下去了。
透过倒塌的围墙和院里孤零零的几株荒草,我看到院里三间正房和左右两侧的厢房或许是年久失修,也都是破破烂烂的了。
可能是光线不好的缘故,院里到处都是灰暗的。给人一种阴森刺骨的感觉。
但那敞开正房门框上,却吊着一副不该有的怪异骷髅架。
骷髅关节处要是没东西包着,为什么不散架,且还能吊着!那泛着淡淡绿光的绳子看上去就让人生疑。尸体不知吊了多久,但绳子却不断……
一个手拿蒲扇的老婆婆,正对着门坐在屋中间的板凳上,守着一团火不时的扇着。
在那火团上吊着一个坛子形状的敞口耳锅。不知锅里煮着什么,但那冒出来的蒸汽却是蓝色的。尤其那蓝色蒸汽直直的穿过屋顶,已经有很高了。
这湛蓝色的光柱,迎合着混沌的夜空,显得出奇的诡异。
不对,不对!那老婆婆的半截小腿缠着腿带。就连她的鞋,都是那种很尖的小鞋。那身衣服也是宽宽大大的粗布。
后脑系着髻,挂满凶恶的一张长脸,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死尸!那老婆婆的旁边分明就是一具女尸。只不过那女尸的穿戴就是现代的感觉。
我浑浑噩噩的坐在地上,用手支撑着看了半晌,越不懂了。
“嚯嚯嚯!”
“死小子,怎么样?看清了吗?”
“你把我孙女打死了!总要有个说法,所以我要用你们的身子给她重启人生。”
刹那间,我身边出现了一声阴仄仄的笑声。随着对方说话,我侧身,一眼就现身后站着一个状态相仿的老婆婆。
惨白的长脸,杂乱的头缠到了后脑,修长的枯手,缠着绑腿,脚下老式的小鞋。
她,她是郑淑芳的奶奶!
我(次奥)他喵!这是要报仇啊……
“用我重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