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西南约六十里处的琅牙山,更是流氓、罪犯、盗匪的逃捕蒌,亦是那些为非作歹之徒的温床。
人口急剧的膨胀,贫民愈来愈多,挺而走险的人,也日益增多,所以没有夜禁,旅客不受拘束,因此,通宵营业的地方很多,什么古怪的事都可能会发生。
定南客店是一家二流的客店,落脚的旅客品流较杂,藏龙卧虎,蛇鼠—窝。
沈野与毒狐在此落店已有两天,住房是在三进院,是两间有外间的上房。
近午时分。
沈野与毒狐—身亮丽地踱入客店斜对面的悦宾酒楼。
沈野穿的是青缎面的夹袍,外加白轻狐袭,俊逸潇洒,颇有文士气概。
毒狐是一身黛绿衣裙,外加白轻狐袭,脸蛋奇美,桃花眼水汪汪,可惜外面的狐袭掩盖了**曲线。
悦宾酒楼算是颇具声誉的老字号,酒菜很不错,食客多以有钱的旅客为主。
楼上已有五成食客,大半是前来午膳的。
当沈野与毒狐步上楼上食厅时,酒客的目光几乎全部被吸引过来。
店伙领着沈野在近东面的一副座头入席。
毒狐向店伙吩咐准备些什么酒莱,真像一位女管家,不需主人操心。
隔桌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壮汉,穿得很体面,像个仕绅,但吃相却极为难看。
酒菜刚送上桌,那位浓眉大眼的壮汉,一双牛眼死盯着沈野与毒狐,突然举手向他招呼。
“喂!你不是那个冒充斯文的沈混混沈野小子吗?”壮汉瞪着双大牛眼叫道。
穿着像仕绅,说起话来却粗野得很,而且满口江湖味:“他娘的,你什么时候又泡上这个又美又媚的马子,还记得当年的难友恨地无环程天霸吗?”
“哈!原来是你这个骗吃喝的傻混球”他也欣然叫:“两年不见,你他娘的好像发了一笔横财,穿得人模人样的,抖起来了,我那敢认你呀?他娘的!你这件乌灵豹裘神气极了,是从哪个倒霉鬼身上骗来的?”
一个粗野的绅士,一个毫无文味的文人,在大庭广众间旁若无人的胡说八道,看得满楼食客暗中真摇头。
“你公母俩过来喝两杯,我请客。”恨地无环程天霸说:“他娘的,财嘛!多少发了些,倒霉运也走了不少,现在马马虎虎过得去就是了。”
“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发,马无夜草不肥。你既发了财,请客是应该的。”沈野与毒狐过去就座,店伙忙将酒菜一齐搬过去。
“其实要发财并不难,全靠脑筋动得快,能抓得住机会才行。
像你小子专向那些豪强黑吃黑,死抓住什么非不义之财不取的道学教条,怎能发得起来?“恨地无环说:”天下哪里有那么多豪强可让你黑吃黑的,再说搞不好连老命都会送掉的。“
“那你就不懂了”沈野摆出一副前辈教导晚辈的嘴脸:“我这是冷门生意,好像是做古董买卖,三年不开市,开市吃三年!我身边什么时候都不是带着千儿八百银票的。”
“你这位马子真赖,是老婆?还是情妇?”
“这个年头笨瓜才养老婆,你说我是笨瓜吗?沈野不做正面答复:”养情妇才比较不麻烦。合则相聚。不合分开,谁都没有心理负担。“
毒狐见他们拿自己当话题,而且说的话又不堪入耳。虽说她是个女光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她表面上却装着若无其事。玉手在桌下偷偷伸向沈野,在他大腿狠狠地捏了一把,真是险之又险酸。
沈野痛得几乎叫起来,但神色丝毫不变,仍然若无其事地与恨地无环鬼扯,而且嗓门愈扯愈高。
“喂,你这这次来本地是否亦在打镖银的主意呀?你可要小心,目前有许多牛鬼蛇神都群集滁洲,搞不好会亏老本的!”
“他娘的!我沈混混什么时候干过劫镖的事,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名声!”他笑骂说:“不过,我倒想做一次捕雀的猎人,黑吃黑的干他一票,这样既不坏了我的名声,也可发一笔横财,二十万两银谁不眼红呢?我的开支一向很大的,否则怎能养得起像她一样的哪些天生尤物。”
说罢,他伸手搂住毒狐纤腰,并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一副急色相表露无遗。
毒狐也会做作,居然欲拒还迎地将上半身娇躯偎入他怀中,玉手却顺势又在他致命处的地方更重重地捏了一把,娇靥却媚笑如花。
“问题是看你能否吃得下?”恨地无环以疑惑的语气说:“最近江湖上盛传着沈野在南京,将风神会的香坛搞得稀烂,将熊耳山庄设在南京的下庄汪家大院杀得血流成河,那个沈野是你吗?”
“怎会是我,我算老儿呀?我一个江湖二流混混,怎惹得起风神会及熊耳山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为我带来飞灾横祸!”
“可是那个人与你同名同姓,而你也曾出现在南京府城呀!”
“你他娘的,怎么那样少见识?天下间叫沈野的人,纵使没有一百亦有五十,我在客店中与情妇亲热都来不及了,哪有闲工夫去惹那些大菩萨呀!我就是受了同名之累,而北上避祸的。”沈野指着毒狐说:“你如不信,可以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