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之上,机翼划过洁白的云朵,在蔚蓝色的天空中留下一道狭长的痕迹。
东京塔之下,坐在一家餐厅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一种奇怪又诡异的氛围在他们三人之中升腾而起。
伊达航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状况,他在认真去思考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个世界才会如此对待他。
继在警校被萩原研二问“班长你是不是喜欢小降谷?”这种令人心梗的问题之后,他居然又被同一个人以及他的幼驯染问出了同样让他眼前一黑的问题。
“降谷零渣了诸伏景光,并且打断了他的腿。”
“降谷零猥亵他人并且多人行,后续疑似迷奸。”
“对于降谷零作出的这两个行为,班长你先选一个做出点评吧。”
伊达航安详地闭上眼睛。
就算是个选择题,他也觉得自己心脏骤停,更别提这t居然还是一个排序题。
现在时光倒流回去拒绝这两个的邀请还来得及吗?
去和女朋友约会不香吗?他为什么脑子一抽就答应自己的这两个冤种同期?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依次点评同期的犯法案件。
“班长!班长你不能保持沉默啊!作为一名合格的警官,我觉得我们应该就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大义灭亲的悲壮觉悟。”
松田阵平伸出手摇晃着闭上眼睛的伊达航,头上的卷毛顺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我们不能因为犯罪的那个人是金毛混蛋,就给他网开一面,相反,我们应该做的是逮捕归案,然后让他重新做人。”
萩原研二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眼眸则倒映出自家幼驯染此刻的样子,极力压下了心中的吐槽。
呵呵,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是谁告诉他,在目睹了那狗血刺激的降谷零犯罪现场后,一整夜辗转反侧没有睡着?
“那个松田你先松开我,冷静一下,我们都冷静一下。”
伊达航脸上挂着即将要崩溃的微笑,他把松田阵平的手从自己领口上扯下去,然后微笑着接过了萩原研二递过来的速效救心丸。
“我对此的看法是————”
萩原研二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目光直视伊达航。
松田阵平的卷毛直了起来,表情也变得严肃认真。
“——你们两个是想看我露出这种表情的样子是吧,真是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那两个失踪杳无音信,说不定是去做了什么十分危险的工作,我们不应该这么过分——”
伊达航自我欺骗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萩原研二拍出来的证据给震惊一脸。
“班长,班长你不能欺骗自己!看!这就是我拍到的板上钉钉的证据,而且我们像是那种会拿小降谷和小诸伏开玩笑的人吗?”
萩原研二扯了下嘴角,他猛地闷了一口苦酒,语气中都带着无比的苦涩,
“如果可以的话,班长,我们其实比你更愿意相信,这不过是一个玩笑。”
伊达航沉默,似乎是在逃避萩原研二的质问一样,他的眼神又落在一旁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身上。
却被后者误以为是也想要看降谷零渣了诸伏景光的证据。
松田阵平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
“我当时因为太过震惊没有拍照片,有时候我也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太在意那两个毕业就失踪的混蛋而导致把梦中的情景当成了现实。”
松田阵平顿了一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不过我宁愿hagi那边可能是幻觉,而我这边是有着决定性的证据,毕竟——”
毕竟降谷零真的渣了诸伏景光并且打断了他的腿,判的刑应该要比降谷零猥亵他人轻。
等等————
墨镜后面的眼眸有了一瞬间的凝固,松田阵平脸上的神情僵住了,就像是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样。
“小阵平?你怎么了?”
第一时间察觉出自己幼驯染状态不对的萩原研二担忧问道。
“等一下,你们两个先别说话,让我仔细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