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凡无辜的点点头,不解方羽侬为何要如此的大惊小怪。
“但愿你能全身而退!上帝、耶稣基督、观世音菩萨,相信他们会保佑你的。”方羽侬一被推进驾使座,即开始对天不停地念念有词着。
瞧她这副怪异的行径,殷凡心里也有些不安了,“欧香有什么不对吗?”
方羽侬却只回给她同情的一笑,“你去就知道了。走吧!最大的磨难还在后头等着你呢!”
给了殷凡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方羽侬即踩下油门,驶向那个此刻让殷凡有种诡异感觉和无安全感的——欧香大酒店。
好个歌舞升华的夜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均不能描述此场此景的万分之一,殷凡这也才领悟到自己胸前的那件“魔术”,跟这里的每个女人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活生生、血淋淋地给比了下去!
殷凡不禁纳闷道:这儿到底是“化装舞会”,还是“波霸大赛”呀!
一眼望去,男男女女各有各的舞伴,就唯独她像是个被人遗弃的怨妇似的坐在阴暗的角落。
难道坐在这儿,就能透视出谁才是雏妓人口贩吗?看来,她可真的与金马奖影后无缘罗!
“美丽的蝴蝶公主,能否请你跳支舞?”
哇,终于遇见了当今世上最有眼光的人了,殷凡兴奋的抬起头——
天呀!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将刚才在方羽侬那儿裹腹的泡面全喷在那个蜥蜴面具上,再加上整整三圈的啤酒肚,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暴龙,比“侏罗纪公园”里的那只更让人叹为观止,左看右看还是……省省吧!
“对不起,我刚跳完,想休息一会儿。”殷凡心想,这应该是她最缓和有礼的语气了(对一只暴龙来说)。
“是这样吗?可是,我明明瞧你一进门就坐在这儿的啊!难不成是不肯赏脸?没关系待会儿你准是我的了。”
他发出“嘻嘻嘻”暴龙式的怪笑声后,又意犹未尽的看了殷凡一眼才转身离开。
殷凡下意识地拍拍胸口,心中不禁暗自害怕着。这是怎么回事呀?为何组长都不交代清楚呢?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又说事关重大机密,无法泄漏太多,只要来了就可明白一切。
可是……可是她已经蹲在这儿足足有半个钟头了,怎么就没瞧见半点线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在二楼栏杆处的一个隐密角落,蓝之搴手上拿着一支高脚杯,里头盛满了红葡萄酒,静静地观看着斜下四十五度角的一切。
那女孩儿真可爱,像是个雏妓吗?不,一点都不像,虽没听见她跟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交谈些什么?但由她毫不做作的举止看来,他确定她是一块未经人发掘的瑰宝。
思及此,蓝之搴心中猛然窜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千万别让这朵洁白的百合花掉进这种永远洗不干净的大染缸内。
他甚至觉得她好面熟,无论动作、发脾气的模样,都像极了“她”,但是,那胸前三十八D的庞大曲线,倒让他收回了心中好笑的念头。
她怎么样也不会是那“干扁”的殷凡呀!
蓝之搴左顾右盼,就是等不着“鲨鱼”所说的联系者,眼看就快到最高潮的时刻了,怎么还没冒出半颗葱或蒜呀!
说时迟那时快,远远的走来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体格并不亚于蓝之搴,真要比的话,或许还不相上下,然而,他脸上的面具却激起了蓝之搴的好奇心。
“鲸鱼面具挺不赖的嘛!我很喜欢。”那陌生男子首先开口。
“电鳗的表情是凶狠了点,不过,倒挺适合你的。”蓝之搴也扯开嘴角笑说。
“觉得这里怎么样?”戴着“电鳗”面具的男子向四处张望着。
“不适合我。”蓝之搴却也坦然答道。
“但这份任务却是非你莫属。”蓝之搴看得出来在电鳗面具下的那个男子笑得很暧昧。
“想不到送消息给我的人会是你,根据‘鲨鱼’的说法,你现在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跑这儿一趟?”蓝之搴疑虑道。
“我是很忙,但为了朋友,还是得两肋插刀,不是吗?而且,我待会儿就必须离开了,剩下的事就得完全交给你了。”
蓝之搴虽与“电鳗”从未谋面过,也不知彼此的长相,但两人依旧是心照不宣,相信等缘份来了,他们可以在摘下面具的情况下面对面的。
“东西呢?”蓝之搴当然是指“鲨鱼”所指的重要文件。
“喏,在这儿,看过后就毁了它。”电鳗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只信封交给“鲸鱼”蓝之搴。
“谢了,希望我们尽快会再见面。”
“会的。”
电鳗潇洒自若的将双手插进裤腰袋里,像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一晃眼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