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跳没有那么快。
他都没有承认喜欢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黑泽秀明看向路边的电话亭,钻进去投币,然后拨通了北岛教授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下就被接起来。
“喂?您是?”
黑泽秀明:……
不,哥哥有北岛的联系方式,要是去北岛那儿看病,哥哥说不定会收到消息。
“喂?歪?外!”北岛狐疑地敲了敲听筒,“坏啦?”
嘟嘟嘟嘟——
黑泽秀明挂断电话。出来的时候他没带口罩和帽子,好在路上人不多,没有引起注意。
他又去买了口罩和渔夫帽,遮的严严实实走到了米花公园。
公园里喂鸽子的工作人员拖着一个大麻袋站在喷泉边,拿起胸前的哨子一吹,鸽子就呼啦啦飞到麻袋前等着开饭。
“铛——”
教堂的钟声响起,黑泽秀明抬手看了眼表,21:00。
还有一个小时,降谷零就要去组织工作了。
对了,教堂!
这个时间教堂一定没有人,去那里坐会儿好了。
黑泽秀明快步走到钟声响起的地方,推开木门钻了进去,值班的神父不在大厅,他舒了口气,找到侧后方的座位,坐在上面看向十字架上的耶稣。
“你有什么烦恼吗?孩子。”忏悔室的灯骤然亮起,“我可以听你说。”
黑泽秀明没接话,但神父并不在意。
“这个时间来教堂的都是迷途的羔羊,我会代替神指引方向。”
黑泽秀明:……
醒醒。
上一个跟我这么说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上个月,也是这个时间,一个杀人犯闯入了这里,他坐在你这个位置上痛哭流涕,最后选择了自首。”神父声音平稳地说道,“你呢?”
“……我不是杀人犯。”黑泽秀明看向忏悔室。
出声的神父就藏在里面的小隔间,一般来说,神父和忏悔者不会见面。
反正神父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们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借用神父做自我诊断好像也不错。
黑泽秀明起身,走进有些逼仄的忏悔室。
神父高兴起来了,声线微微上扬,“你要忏悔什么?”
“我不忏悔。”黑泽秀明给了神父当头一棒,然后反客为主,“我只是来跟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