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说完,注意到一个人表情的变化。
那个人就是石将军石勇。
陆平早就猜到,那石勇跟宋家有关系,一直存在异心。
现在,自己那种运筹帷幄的手段应该是震撼了他,看他的神情,应该渐渐开始佩服自己了,也向自己这边靠近了,他出的那个主意就是一个前兆。
当韩滔和彭计宣布了求援一事,果然,低靡的士气一下子就提升了。韩滔看到这种情形。心里却有种隐隐的担心,战场之上,当士兵产生依赖的心理,这样的士兵还有战斗力吗?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他韩滔也没有办法。就在士气刚刚升起来后,就见一道火光,随后一声巨响。然后,大队人马就冲了出来,为头的,正是那个白衣书生。
那些士兵立即开始慌了,刚刚升起的士气立即消失了。
呼延灼大怒,带着韩滔和彭记驱马排出队伍,喊道:“姓陆的,你敢跟我正面大战吗?”
陆平哈哈大笑:“昨日不是刚刚跟你正面大战过一场吗?我们几百人在你的阵中来去自如,你这些人真不经打。”
梁山众人哈哈大笑,充满鄙视。
呼延灼怒道:“你哪里是正面相斗,明明是用精锐冲阵。而且是打了就走,跟偷袭何异?”
陆平笑道:“你败了还强词夺理,真不要脸。你既然不服,今天我便要你心服口服。”
呼延灼心里暗喜,他其实一直盼着一场消耗实力的拼斗。
陆平道:“你要怎样打,说出来,我陪你打便了,到时输了你便归顺我梁山,坐一把交椅如何?”
呼延灼怒道:“口出狂言,今天我便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你如果能用人马跟我的人马正面交锋而不后退,我便服了你。”
陆平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大队人马在一起混战吧。既然如此。你便放马过来。”
呼延灼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韩滔道:“韩先锋,你带领左军冲杀过去。”
韩滔领命,举起枣木槊,左军就掩杀了过去。
陆平等着那些人马到了近前。一声呼喊,随手一撒,无数道银针,快速飞出,前面的一堆人当即惨呼连连。后面的人马便践踏过来,韩滔的左军先乱。
陆平大呼一声,带着众人冲杀了过去。
梁山众人一直没有跟呼延灼的人正面相斗,其实心里也充满了期待。陆平一喊,众人如龙似虎。虎入羊群就冲向了官兵之中。兵器相交,鲜血惨呼连连。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两对人混战在一起,那些官兵明显不是对手。
呼延灼看两对人马搅合在一起,冷哼了一声,下令彭计带领右军掩杀过去,将左军和梁山的人团团围住。
梁山众人开始拼杀的痛快,但是。他们开始意识到这官兵人数多他们数倍,杀之不绝的时候,已经被团团围住。
看来呼延灼就是等着盼着一场消耗战。
韩滔和彭记虽然勇猛,但是战阵之中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林冲和刘唐一直缠斗着韩滔,韩滔此时只能发挥十分之一的力量,虽然不至于落败,但是也讨不到便宜,说起来,这也是一场消耗战,因为韩滔一直保持着那样的战力,但是想林冲和刘唐那样的人时间一长,就消耗不起了。
邓飞、孟康则缠住彭计力杀,彭记渐渐的有些不支。好在有大批的官兵在身边不时的帮忙攻击,邓飞和孟康不时得腾出一个人对付那些官兵。
呼延灼眼看不能取胜,正在犹豫是否再派些人投入进去消耗的时候,陆平突然一声长啸。
梁山的众人跟着快速的向东方冲去。跟上次一样,快速的撕开一道口子。林冲和刘唐连番的快速攻击之后,撇下韩滔也冲了出去,跟着众人就要冲出去。
呼延灼大喊一声,带着中军冲向了那个口子。
呼延灼大喊:“兄弟们,今天,梁山贼首再次,今天就是最后的战斗了,大家全力冲杀,抓住梁山贼首立功受赏啊。”
眼看那道口子被呼延灼堵住,坚不可破,陆平带着众人转了回来。向韩滔的左军冲杀过来。韩滔接住一阵厮杀。韩滔堵在那里,稳稳的只是防守,彭记的右军和呼延灼的中军要看越夹越紧。
陆平这时感觉到一种后怕。说起来。打仗不仅仅是纸上谈兵,也不是败了可以从头再来的游戏,要是陷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
呼延灼在远处看到那个潇洒的书生此时在阵中挥舞着宝剑,神色焦灼,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快感,一种轻松。他挥舞着双鞭,冲舟了陆平。
眼看着就要靠近陆平的时候,呼延灼实然看到陆平转头一笑,那笑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呼延灼感觉到不对了,突然一道白光飞过来,呼延灼慌忙闪躲,头盔一下子被击落,呼延灼的头发一下子就乱了,呼延灼惊慌之中,又是一道白光飞来,呼延灼惊疑不定。慌忙躲闪,猛然感觉到腿上一紧,一阵剧痛传来,慌忙之中一看,竟然是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