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倪失声一笑。“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喜欢一个瞎子。”
“很难说啊——”她坐到他面前,幽幽地叹了口气。“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呢,好不舒服。”
“你吃醋了。”他努力忍着笑。
“好像是。”丹朱正经八百地回答,将脸轻轻贴上他的胸膛,占有地环住他的腰。“不管是真是假,听见有人说喜欢你,我心里就讨厌得不得了。”
敖倪轻抚着她的脸,柔声说:“相思只是拿我来气气桀琅而已,根本不是认真的,更何况我都已经瞎了,有谁会找这种麻烦,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喜欢自讨苦吃吗?
“你才不是‘苦’,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一点也不觉得苦。”她仰起头,在他颊畔印上一个吻。
“你不苦?”他勾起唇角,带着一丝受挫的微笑。“我却很苦。”
丹朱愕然。“为什么?”
“看不见你的模样,光是想吻你就有困难。”他笑了笑,笑容却很勉强。
丹朱听了这话,鼻梁一阵酸楚,眼前泛起泪雾。
她轻轻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你哭了?”他的指尖缓缓拭去她的眼泪。
‘是啊,你’看见‘我哭了。
丹朱再移动他的指尖,从她的鼻梁慢慢滑下,停在半张的湿润的嘴唇上,她细细地、亲吻着他的指尖。
“你仔细地看着我。”她起身,远远退开一步,轻柔地褪下外衣。“你看见我在做什么吗?
敖倪侧耳凝听,听见案率的声音,当会意过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时,心口不禁怦地一动。
他倒抽一口气。“你在脱衣服。
她解开贴身小衣,任它飘然落地,然后用一种轻忽而温存的语调问。“现在又看到了了什么?
敖倪停住了呼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恍若出现了迷蒙的影子,若即若离,他集中注意力,影子渐渐地渐渐地清晰了,他仿佛看见了丹朱晶莹洁白的胭体,在黑幕中一团明亮。
“我看见了——”他低哑地说,呼吸变得浊重,胸腔剧烈起伏着。
他朝前方伸出手,丹朱慢慢地走向他,抓住他,贴在她激烈狂跳着的心口上。
“你好烫。”他的指尖滑向她柔软而丰盈的乳房。
她喘息着,缓缓贴近他,两腿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急切地揭褪他的长衫,红唇轻轻软软地吻住他。
敖倪的欲望已被丹朱尽告挑起了,他的双手抚摸着她光裸的背,渐渐下滑,握住她的腰肢紧紧贴问自己。
丹朱觉得全身都着了火,不由自主地抵着他缓缓扭动。
敖倪感到一阵短暂的昏眩,他已想她太久了,情欲很快被刺激到一个临界点,他猛烈而快速地深入她,听见她发出蚀人的呻吟——-极欢之时,丹朱紧紧抱着他喘息低泣。“看见了吗?
他浑身毛孔张开,像片雪花化在她温暖的身体里面。
第十章
离开永安镇,敖倪和桀琅等一行人继续往北走。
敖倪和丹朱共乘一骑,擎天、桀琅和相思各自骑着马,前后相随。
一路上,敖倪和丹朱如胶似漆,紧紧相拥着,两个人看上去宛如一个人。
桀琅则是不改他的脾气,净是喜欢逗着相思调情开玩笑,惹得擎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五内俱焚,而相思的脸上却是挂着难以捉摸的微笑。
走了约莫两日,行经一处榆林,丹来突然看见四、五丈外的一棵榆树下,哦伏着一团灰黑色的物体。
“你们看!”丹朱扬手指过去,奇怪地问:
“是人还是动物?看得清吗?”
“很像动物。”桀琅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