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执刑的衙役拿着棍子,等候命令。
于年心知再也拖不下去,只得咬牙下令,“打!”
褚容趴在长凳上,用那双黝黑的大眼,直愣愣的盯着执刑的冷脸衙役。
衙役,“。。。”
这么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衙役挪开视线,冷着脸高高扬起棍子,一副刚正不阿的神情。
然而。。。落在褚容身上,却是轻飘飘的。
景修寒眼神一凛,狠历的看了眼那衙役。
于年抚了抚额,“。。。”
放水也不是这么个放法!
就连褚容自己都看不过去。
这是给他挠痒痒呢?
恰此时,守在长凳旁的云望突然弯腰像是在查看褚容的伤势,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却用极小的声音朝褚容道,“大公子来了。”
褚容眼睛一亮。
给他撑腰的来了!
“啊!”
无比惨烈的叫声顿时响彻整个京兆府。
云望只觉得耳朵都给震破了。
“打死我算了,谁叫我没人撑腰呢。”褚容扯着凄厉的嗓音叫唤着,“疼死爷了,爷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云望你看看,爷的屁股是不是被打开花了。”
衙役,“。。。”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还放在褚容身上的棍子,他没用力啊,
这纨绔就娇贵成这样?
褚逸踏上阶梯的脚一顿。
唇角跟着划起一丝笑意,声音还这么洪亮,他来早了。
褚逸眼底的笑意只持续了短短一息。
而后他身上的气息猛地冷冽下来,眉眼中全是骇人的寒气。
“哇呜,好痛啊,爷是不是要被打死了。”褚容继续鬼哭狼嚎。
“景太傅您毕竟是长辈,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您跟我爹算账去啊,欺负我一个小辈算什么嘛。”
景修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懒得跟这种无赖计较,狠狠瞪着执刑的衙役,厉声道,
“怎么不打了!”
“景太傅。”一道不温不淡的声音自堂外传来,众人回头,却见是褚逸缓缓踏进堂内,“要打我褚家的人,是不是该问问我褚家的意思。”
景修寒是面对着于年的,自然不晓得褚逸是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