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都有点蒙,王昭君这时候巴拉我一下,她问我还记不记着才刚她跟我说过,梁冬雪剖腹的时候,没有伤到内脏!
我说记得啊,王昭君从蒋头儿的手中接过了那把刀,那是只是一把普通的杀猪刀,加上刀柄也就三十公分长,她跟我们解释说,这把刀虽然很锋利,但是想要划开死者的皮肤,还是很难办到!
蒋头儿说咱们先做一个现场模拟看看是不是那么回事儿,说着说着,他就让扮演梁冬雪,跪在井口的边缘!
我郁闷的跪在地上,蒋头儿就把那把刀递给了我,他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再学一遍梁冬雪的动作!
我双手反握着刀柄,把刀尖对准了我的胸口,但就在我想要模仿划肚子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吃力!
蒋头儿问我想到了什么,我就跟大家解释说,我记得梁冬雪肚子上的切口是沿着**往下垂直划到了腹腔的位置,但如果我自己用刀这么往下拉的话,我起始的第一刀肯定要扎进我的胸口里面,因为刀身有点长,我用着不顺溜,但是如果那样的话,那肯定会把内脏给扎坏了!
说到这儿,王昭君就补充了一句,她说梁冬雪的胸口没有被捅过的痕迹,她的伤口是被砍到的瞬间,直接划下去导致的!
蒋头儿嗯了一声,他说这个案子的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梁冬雪被黄皮子给迷惑到井口的时候,凶手当时应该就在井底下猫着。
他等梁冬雪跪在井口边缘的时候,就抽冷子用一把特别锋利的刀,直接划开了梁冬雪的肚子,然后迅消失了!
刘威推了一下蒋头儿的肩膀,就问他说,那现场咋没有凶手留下的脚印呢?你瞅瞅,这满大地全都是雪壳子一踩一个脚印儿,除非凶手会踏雪无痕的轻功,否则他咋离开的现场呢?
王昭君偷摸推了我一下,她就低声问我,这里会不会不是第一案现场呢?
说实话,我特想抽一顿她的屁股,那井口边缘全都是梁冬雪的血,从血迹的流向来看,它是沿着梁冬雪当时跪着的位置朝下方流去的,所以说,这里肯定是第一现场没跑!
听我分析完,王昭君就抓着我不松手了,她指着周围那些凸起的小山包,就说不会真有什么黄大仙儿啥的吧,咱们几个这要是把人家给得罪了,那可就完蛋了,不行咱就给人家烧点纸吧!
我懒得理这个迷信的女人,蒋头儿和刘威此时正撅屁股往那个井口底下瞅呢,我拉着王昭君也走到了跟前儿,跟他们凑齐了热闹!
这口井的直径大约在一米半左右,井壁也是用那种青砖砌筑的,由于年久失修,井壁里头的青砖有些都已经凸出来了,如果凶手要是藏在井底的话,确实可以犯案!
蒋头儿问我和刘威谁能下去瞅瞅,刘威急忙说他可不下去,他要是把这身儿白西服给整埋汰了,还怎么装大哥了?
蒋头儿笑眯眯的看着我的脸,我有点打怵,就跟他说,头儿你瞅啊,这井壁刺溜滑的,我这要是没蹬住,一下子摔那大雪壳子里头可咋整啊?谁知道井底下冻没冻啊,可别把我给淹死了!
蒋头儿冲我装逼的笑了笑,他也没说话,就伸手指着井底,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心说你们怎么净挑我这个软柿子捏呢?
我小心翼翼的从井口爬了下去,这十冬腊月的天,虽说我现在带着薄手套,但是用手抓住井壁的瞬间,手心还是感到拔凉拔凉的!
那仨人在顶上就跟我说加点小心,我抬头白了一眼,心说,你们仨在那瞅啥啊,就不知道给我找根绳子啥的啊,一会儿我可咋上去啊?
我连出溜带磨蹭,用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这才下到了那个井底附近!
我没敢直接往下蹦,在东北居住的哥们儿都应该清楚,有些地方的冰它冻不严实,你表面上看应该能禁住人,但只要你往上一踩啊,扑通一下就掉水里头去了!
我先用脚尖探了探井底的雪壳子,我现雪壳子还行,挺硬的,紧接着,我就小心的落到了雪壳子上面!
雪壳子很硬,跟冰似的,可能是底下的水反上来的时候被冻住了!
雪壳子上面有点打出溜儿,我用两只手拄着井壁四处撒么了一圈儿,不过这个井就这么大个点地方,瞅了半天,我也没看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蒋头儿这时候就在顶上问我瞅着啥了没有,我冲他摆摆手,就说你再等会儿!
我抬头看了一眼井口,由于方才梁冬雪是跪在井口的,所以她被开膛破肚以后,有一部分的血全都沿着井壁淌到了井底!
我前面的雪壳子上就沾着很多鲜红色的血滴,特别是那些靠近井壁部位的雪,有一部分雪都被血给弄的和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