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寻思半天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来,她跟我说,像这种刀啊,估么着是干什么用的工具,这里是农村,实在不行的话,咱就挨家挨户问问吧!
眼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我从笔记本上扯下来一张纸,然后把这把凶器大致的样子给画了出来!
王昭君努努下嘴儿,她就问我说,老鼠啊,我估计不行啊,咱们目前都是推断啊,这帮农民能不能认出来啊?
我咧嘴一笑,心想,那咋整啊?
我把这张纸递给了王昭君,我说还是你画吧,一呢,你是专业法医,起码能画的比我生动,二呢,你也可以再画这个凶器的时候,可以参照当时凶手的站姿,以及出刀的力气,还有这把刀刀刃的锋利程度等,再把这个凶器的模拟画像完善一下!
王昭君白了我一眼,她跟我撒娇说,就不能人家说你画啊,我表示有些无语,最后没办法了,就把我的右手给抬了起来让她看,“姐,咋说我也是个伤员吧?!”
王昭君明显一愣,紧接着她就拍着脑瓜子,紧张兮兮的说,“坏了坏了!”
我有点懵逼,问她咋了?
王昭君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幽怨的看着我手背上的纱布,就说,本来想着来这儿之前领你去防疫站打一针呢,咋就忘了这茬儿了呢!
不行!
王昭君说着就把车钥匙递给了我,她显得特别着急,“老鼠啊,你听姐的,麻溜回去打一针,说实话,姐真担心苏玉梅那药是糊弄人的啊!”
瞅着她那为我焦急的样子,我的心此时特别的感动,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说放心吧,案子很快就能搞定,到时候也不晚!
为了让她安心,我就把手上的纱布给解开让她看我的伤口,这一看不要紧,我和王昭君都愣住了!
被黄皮子咬掉肉的地方,伤口已经结痂了,同时呢,伤口表面还长了一层薄薄的透明皮肤!
王昭君抓着我的手她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以后,她就说这不可能啊,这才几个小时啊?她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按了一下我的伤口,她问我,“有感觉么?”
我痛的直咧嘴,就说你可别按了,真疼啊!
王昭君点点头,她说疼是好事儿,一般被狗什么的给咬了的话,伤口几乎都不会特别痛,看来咬你的那只黄皮子没啥病毒,你点儿挺高的!
换完了纱布,王昭君就蹲在炕檐边儿上开始画那个凶器的模拟画像,我在屋子里头闲着没啥事儿,就坐在炕上翻看梁冬雪的手机。
点亮手机的屏幕,先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梁冬雪和她奶奶的合照,在照片里头,梁老太太笑的很开心,看来她真的很疼这个孙女!
手机上最后一条通话记录,显示的时间是在昨天晚上的七点,也就是我们接到报案的那个时候!
再往后,梁冬雪就没有和任何人通过电话了,不过不能排除她自己删除的可能性,有必要的话,应该查一查移动公司的单子!
把梁冬雪的手机放在炕上,我就给蒋头儿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刘威接听的,这家伙一上来,就问我有没有事儿啊,可别把王昭君给咬了!
起初我有点没听明白,不过转了个弯儿以后,我就突然想到,这家伙不是变法儿的骂我呢吗?
我跟他说了句草,老子就算咬也得先把你给咬了!
刘威在电话里头干呕了一声儿,就跟我说,哥还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好这口啊,以后可得躲着你点儿了!
我懒得和他胡扯,就问他蒋头儿哪去了!
刘威吧嗒下嘴儿,就说这蒋云山今天可着实的古怪,要不是去厕所偷摸的打电话,要不是就找五组的张大春跟他们唠嗑,他也不带着我!
我说你赶紧把他给我找回来,我有急事儿,刘威说拉到吧,你要是有啥事儿就跟我说,老蒋刚跟云南的那俩哥们儿出去了,不知道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