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她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地方和朋友消遣。
此后的几天,沈书语一直没有回众诚。陈助理打来电话询问状况,她只道身体不适。
沈书语心中生疑,也许她这种性子以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真的不适合工作,也许秦业诚从来都没有说错。
也许秦业诚喜欢她,也许不喜欢。
他没再联系她。
又过了几天,沈书语单独去找了趟谢宗臣。
谢宗臣约她在一家距离众诚很远的餐厅吃饭,那家餐厅处于高出,左手边是一扇大大落地窗,从他们所坐的地方向下观看,过往行人车辆一览无余,对面商铺灯火通明。
谢宗臣不言语,视线始终朝向外。沈书语坐得端端正正,时不时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有什么吗?”她忍不住问他。
谢宗臣指了指楼下一家渺小的咖啡店,眼神里全是温柔。
“她在那儿。”
他说路素。
沈书语诧异:“在哪里?”
“嗯。”谢宗臣毫不避讳道,“打工。”
沈书语更吃惊了:“你竟然会让你女朋友去咖啡厅打工……”
谢宗臣转过脸来,语气轻松地回她:“怎么了?你不是也在公司打工么?”
沈书语知道他这语气里多少带了些护犊意思,忙说:“别误会我,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没想到而已。”
他笑了笑,说了声知道。视线又在不自觉中向那处偏移。
沈书语和谢宗臣认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他交女朋友,而且如此高调,倾注了所有情感,他的脾性和秦业诚完全相反。
一时间里沈书语感慨万千,可是多说无益,谢宗臣和路素恩爱有加,她和秦业诚也不再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一切发展都脱离了她的本意,令她难以接受。
谢宗臣问她:“找我什么事儿?”
沈书语低声:“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能。”谢宗臣笑着说,“问题是你真的没事吗?”
沈书语摇了摇头。
谢宗臣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有话就说,咱们做不了夫妻,做一辈子兄弟。”
沈书语原本郁结的心思更加沉闷,她不觉得自己哪一方面比不上路素,只是类型不同。路素恰好是谢宗臣喜欢的,她恰好不是。
她脑袋有些乱,心说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令她难受的是秦业诚并不是谢宗臣,纵使从前真的和谢宗臣订了婚……都是虚无……
她只是……再次、不可避免地想起秦业诚,他给予她的压迫感如此强烈,掌控、禁锢还有愤怒。
谢宗臣问她,是有关秦业诚?
沈书语没说话。
谢宗臣便明了。
谢宗臣道:“其实他这人也不赖。”
沈书语的眼神顿时变得防备起来,那眼神有点儿把人惊到,谢宗臣沉默数秒,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