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沉思之际,突听就在自己右方,有人低喝一声“打”!”一蓬暗器,朝索寒心激射过去。
索寒心沉笑一声:“什么人偷袭老夫?”
右手大袖一挥,一阵强劲的袖风,把激射过去的暗器,悉数反扫,同时一道人影,快得如同风飘电闪,随着那一阵反扫的暗器,急扑过来!
范子云但听身侧有人低呼一声,似乎负伤跌坐下去,这一瞬间,索寒心已经扑到面前!
范子云不暇思索,突然从花丛中站起,挥手一掌,迎击过去,这一掌他虽然是凌空拍出,但激于义愤,几乎用上了全力,“呼”的一声,一团暗劲,居然似潮涌而出!
索寒心骤不及防,等到发觉,掌风几乎已逼近身前,只得举掌一挥,封解来势,但听蓬然一震,索寒心居然被逼得倒飞出去。
姜子贞大喝一声:“快走!”乘机疾冲而上,右手一扬,朝索寒心当胸按去。
他这声大喝,自然是示意那发暗器的人快走,他这不顾生死的疾冲而上,也是为了掩护发暗器的人退走。
范子云人本聪明,听了姜子贞这句“快走”,心头暗暗一凛,急忙身形一隐,正待回身退走【
突听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呻吟,急忙住足看去,果见花丛间正有一团人影,蜷伏不动。
这就迅疾掠近,口中低低的道:“兄台负了伤吗?”
那人又是一声呻吟,没有答话。
范子云心头一急,暗想:“此人伤得不轻,自己好歹先把他救出去再说。”心念一动,立刻俯下身去,双手抄起那人身子,蛇行鹭伏,藉着花丛暗影,急步疾掠。
但听身后隐隐传来“蓬”“蓬”两声震响,和索寒心刺耳大笑,而且还有几条人影,分头往外追了出去。
范子云不敢停留,抱着人循原路退出,这几年来,他勤修师傅教他的内功,再加上每天往山上跑,练成了一身轻功,手中抱着一个人登房越脊,居然毫不费力。
差幸这一路上,是往东院来的,故而并没被人发现。
他在路上心头难免慌张,但也早已筹思好了,自己住的地方,自成院落,不易被人发现,不如把他抱回自己房中再说。因此他毫不耽搁,飞落后院,然后悄悄地穿房而入,把那人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面轻声问道:“兄台伤在哪里,还不要紧吧?”
那人经他抱着一路腾跃,似是已经醒了过来,口中呻吟着道:“姜大叔,咱们已经……
脱险了么?我……是被老贼…袖风…反震……一把……梅花针……有半数………打在……晚辈身上。
方才范子云心切救人,抱着他就走,只当他是个男的,他这一开口,竟然会是个女的,心头不由得一怔,低声道:“姑娘是什么人?”
那女子还当他是姜子贞,这回听出声音不对,也大吃一惊,不觉挣动一下,呻吟着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范子云道:“姑娘只管放心,在下不是索寒心一党。”
那女子惊异的道:‘’是你……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范子云低声道:“这里虽是夏家堡,但姑娘只管安心养伤,不会有人来的。”
那女子听说仍在夏家堡,心头更惊,颤声道:“你……究竟是谁?”
范子云道:“在下范子云……”
那女子没待范子云说完,惊异的道:“你是范……公子?”
范子云奇道:‘姑娘知道在下?”
那女子低呻道:“实不相瞒,小………是紫玉。”
范子云目能夜视,不觉谛视着她,只觉此女口音和紫玉颇为相似,但脸色苍白,看去并不像紫玉,不禁惊异的道:“姑娘会是紫玉?”
紫玉道:“小婢……戴了面具,公子……所以认不出来了。”
范子云说道:“那就好,你现在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