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云忙道:“夏伯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好了。”
“贤侄还想得起来不?”
夏云峰伸手取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才道:“你在夏家堡,曾和小女见过两次面,你看小女如何?”
他话题转到了夏玉容小姐的身上了。
范子云脸上一红,说道:“小侄和玉容姐姐并不太熟。”
“哈哈!”夏云峰又是一声大笑,说道:“说起来,你和玉容该是从小就认识的,有一年,弟妇带你到夏家堡去作客,那时玉容才五岁,你只有两岁多一点,玉容一口一声的叫着你弟弟,还喂你吃糖哩!”
范子云红着脸道:“小侄已经记不得了。”
夏云峰道:“所以老夫是说咱们两家本如一家人,只是你娘在金牛村住惯了,不肯住到夏家堡来,否则你和玉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疏远了。”
范子云不好答话,只是默默的听着。
夏云峰轻轻叹息一声,道:“舐犊情深,任何一个人都会溺爱他的子女,希望他子女一辈子幸福快乐,人是都有私心的……”抬起头,望望范子云,续道:“老夫自然也不能例外,何况老夫只有彩儿这么一个女儿……”
范子云道:“玉容姐姐生性温柔,知书达礼,不是很孝顺夏伯伯么?”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彩儿孝顺老夫有什么用?”
夏云峰朝他苦笑了笑,续道:“女生向外,老夫总不能一辈子把她留在夏家,不嫁人呀,俗语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拘,嫁了人,就得跟人家走,心里哪里还有我这老子?所以老夫一向择婿极严……”
这话,范子云又不好答腔了。
夏云峰又喝了口茶,说道:“这些年来,有不少人来跟老夫提过亲,有的是江南望族,有的是武林世家,老夫都没答应,老夫认为这是彩儿的终身大事,必须慎重将事,尤其那些望族、世家的子弟,不是纨裤,就是浪子,没有一个能让老产看得中意的。”他一脸慈蔼,深深的看了范子云一眼,含笑道:“但老夫却觉得有一个人很合适……”
他故意拖长语气,不往下说。
范子云心头不觉“咚”的一跳,但他力持镇定,故作不知。问道:“夏伯伯说的是谁?”
他这句话,是不得不问了,如果再不说话,岂不成了哑巴?
夏云峰微微一笑道:“那就是贤侄你了。”
范子云脸上骤然一红,嗫嗜的道:“小侄……”
夏云峰呵呵一笑道:“撇开老夫和令尊的交谊不说,就以贤侄的武功、人品,也是每一个有女儿的父亲心目中挑选佳婿的最佳人选。”
范子云道:“夏伯伯这是过奖。”
夏云峰又道:“老夫也最了解彩儿了,她生性高傲,从来对人不假词色,但老夫看得出来,她对贤侄好像不错!”
范子云胀红了脸,一时不好回答。
夏云峰一直看着他,蔼然道:“老夫和令尊是金兰兄弟,咱们两家又正好范家有一个男孩子,夏家有一个女孩子,这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咱们两家联了姻,你可以兼桃两家的香烟,老夫不是无子而有子了么?”
说到得意之处,不觉又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其实老夫早有此意,贤侄到夏家堡来的第三天,老夫看到贤侄,就有了这个决定。”
他把青霓剑给了范子云,但和青霓剑一对的彩虹剑,却在女儿玉容姑娘的手里,这不是就是暗示两人将是一对么?
范于云道:“夏伯伯错爱,小侄十分感激,但……”
“怎么?”夏云峰没待他说下去,双目一注,问道:“像彩儿这样的女孩子,你还不满意么?”
范子云腼腆的道:“小侄不是这个意思,小侄此次是出门找寻家父来的,但直到如今,依然没有家父的消息,小侄身为人子,在没有找到家父之前,小侄不想……”
“哈哈!”夏云峰敞笑一声,说道:“贤侄就是不说,老夫对义弟的失踪,也无时无刻不在念中,如今老夫被九大门派推举上台,当选盟主,这对令尊的失踪,是大有帮助之事,老夫当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发出武林金箭,要天下武林,黑白两道,通体合力,找寻令尊的下落……”
范子云突然双膝一屈,扑的跪倒在夏云峰的面前,说道:“夏伯伯如能发出武林金箭,找寻家父下落,这份恩情,天高地厚,小侄终身不忘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