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运功催气之时,只听“嘤咛”一声,那少女已经清醒过来!
范子云连忙喝道:“你重伤初愈,快先随我输入的真气,运行一遍。”
那少女声音一变,登时变成了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在下多蒙兄台相救,感激不尽……”
她初醒之时,那声“嘤咛”还又娇又柔,这回却学着男子的粗声说话了。
范子云听得暗暗好笑,一面说道:“你快别说话了,赶紧运气与我相合。”
那少女不敢多说,依言默默运起功来,不过盏茶工夫,范子云已帮助她运转十二周天,缓缓的收回手去,说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了。”
那少女转过身来,抱抱拳道:“兄台救命之恩,在下没齿不忘,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范子云看她装模作样,敢情还不知道脸上蒙着的一张面具,已被自己揭下,一面故意望了她一眼,冷冷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那少女听得脸上不由一怔,微露惊慌之色,但瞬即镇定下来,嘿然笑遭:“兄台这是说笑了,在下堂堂男子,怎会是女的呢?”
范子云点点道:“那好,你既然不肯说实话,我只有剥下你的衣衫来看看了。”
他说话之时,故意双手动了一下,作出要动手的模样。
那少女心头大急,怯生生后退一步,左手拢在袖中,冷笑道:“兄台对在下虽有救命之恩,怎可如此出言侮辱?在下告辞。”
双手一拱,正待转身!
范子云如今江湖经验,随着历练,已然增进了不少,眼看她说话之时,左手拢在衣袖之中,分明存心不善,没待她拱手,左手一探,迅快的握住她左腕,冷笑道:“你还说救命之恩,没齿不忘,言犹在耳,转身就想恩将仇报了么?”
那少女“啊”了一声道:“兄台快请放手,在下怎会……”
她用力挣动了一下,但范子云扣住她手腕的五指,有如五道铁箍,她如何想挣得脱?
范子云冷笑道:“把手掌摊开来给我瞧瞧,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休怪在下出手无情。”
那少女一张粉脸已经胀得通红,说道:“摊开来,就摊开来,你手把太重了,快先放手。”
范子云哪会上她的恶当,五指略为用力,那少女痛得“啊”了一声,几乎蹲下,只得把手掌摊开来。
范子云目光一注,她掌心果有三支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黝黑,分明淬过毒药,嘿然道:
“你果然狠毒得很,我从齐家庄把你救出,还替你运气疗伤,你竟然要用淬毒暗器置我于死地……”
“不,不!”那少女连声说“不”,接着道:“在下并无此意,在下只是想唬唬兄台,开个玩笑罢了。”
“你用毒针和我开玩笑?”
范子云伸手从她掌心取起三只毒针,笑了笑道:“那一定很好玩,我也用这三支毒针,给你开个玩笑。”
两个指头拈着毒针,正待朝她掌心刺下!
那少女身子一颤,突然惊怖的叫道:“慢点,你不能刺我……”
范子云偏头问道:“为什么?”
那少女俯下头去,脸上一阵红晕,嗫嚅的道:“因为我没有解药。”
范子云道:“你好像很害怕,是不是这针上的毒很厉害?”
那少女道:“是的。”
范于云道:“这就是‘化血针’?”
那少女抬眼望望他,说道:“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