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义心中大感惊异,忍不住这:“那么诸位倒说说看,老汉是谁?”
为首那人道:“你不是范义么?”
范义道:“不错,老汉正是范义。”
为首那人道:“这就是了。”
他手中雁翎刀朝围着范义的六七个人一挥,喝道:“大家上。””
原来他们一共有十三个人,除了为首那人之外,有七个人围在范义两边,另外五个人却围住了范子云,因为尚未动手,大家只是虎视眈眈的围着没动。
这情形十分明显,他们把重点放在老管家的身上,对范子云,只是采取隔离形势而已!
范义一听他(为首那人)下令动手,不由心头大怒.双目一瞪,沉喝道:“慢点!”
他这一声大喝,声若洪钟.十分惊人!
为首那人道:“你还有何话说?”
范义道:“老汉自问和诸位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诸位冲着老汉而来,应该有个说法?”
为首那人道:“就算在下要你的命吧!”
范子云听得大怒,剑眉一挑,朗声喝道:“老管家好好的问你,你敢如此说话?”
范义朝他摇手,倏地从腰间取下旱烟管,洪笑道:“朋友藏头缩尾,算得什么人物,诸位要老汉的命可以,先取下你们蒙面黑巾来。”
为首那人阴恻侧一笑道:“你要知道在下是谁?那很好,你就去问阎老二吧!”
说到这里,左手一挥,喝道:“你们给我剁了他。”
围着范义的七个汉子,依然手持兵刃,作出欲上之势,但并未真个出手。
为首那个人看出情形有异,大喝道:“你们还不……”
忽然身躯一震,底下的话就没有再说出来。
就在此时,范义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老管家,你们可以走了。”
范义一怔,再看那为首之人目中露出焦急之色,只是站着不动,心知必有高人暗中相助,制住了对方的穴道。这人自然是那个在埠头上投纸团给自己的那人无疑。
他心中虽觉疑团重重,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以黑巾蒙面,冲着自己而来,自己和他们又无怨无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真想伸手去撕下对方蒙面黑巾,看看那为首之人究竟是谁?但他毕竟昔年闯过江湖,知道江湖的忌讳,既然这隐身暗处的高人,要自己二人走,其中必有缘故。心念迅快的一转,这就回身道:“少爷,咱们走吧!”
范子云望望围着自己二人的十几个蒙面人,迟疑的道:“他们……
范义道:“少爷不用理他们,咱们只管走就是了。”
范子云惊奇的道:“老管家,是你制住他们的?”
范义催道:“少爷不用多问,你上了马,老汉慢慢再告诉你。”
范子云没有再问,依言上马,范义跟着也翻身上马,一抖僵绳,两匹马酒开四蹄,往官道上绝尘而去。
十几个蒙面汉子依然原式站在那里,一动没动,连为首那人也睁着眼睛,任由二人离去,一句没吭。直等两匹马走得没了影子,右首一片松林间,一拐一拐的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长发披肩,身上鹑衣百结,右肩挂一个破布袋,右胁拄一支短拐,走起路来弯着腰,短拐点在石板上发出沉重的“笃”。“笃”之声,原来是个老以叫化。
他以拐拄地,走的自然不快,等他好不容易弯腰驼背的走到为首那人身边,左手在为首那人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含笑道:“这位大爷是在打盹么?”
为首那人但觉身躯一震,如释重负,方才被制的穴道,顿告消解,心头暗暗一惊,目注老叫化,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叫化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