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堡每年酿酒的时候,都要送十坛到慈云庵来,作为祭祀楚夫人之用,何嬷嬷就摘下兰花,用泥封在酒坛上面,(酒坛是用竹箬封口,把兰花放在竹箬中间,再封以泥)时间稍久,兰花香味,就渗入酒中了,饮到口中,另有一股兰花的幽香,名之为兰花酿,也算是慈云庵的特产了。
秋月、秋桂忙着缝制衣衫,就只有如玉一个人在席间伺候。
这宾主四人,大家都熟不拘礼,席间谈笑风生,极为融洽之际,庵门外又有人敲着门。
夏玉容攒攒眉道:“敲门的是谁,如玉,你出去瞧礁,如果是翟开诚,你就说我正有两位姐妹一起吃饭,叫他快走。”
如玉答应一声,匆匆走出,打开大门,不由得一呆,急忙屈膝道:“小婢叩见堡主。”
原来来的竟是夏云峰,他朝如玉微微一笑道:“如玉,快起来,小姐呢?”
如玉道:“回堡主,小姐正在用饭。”
“好!”夏云峰举步往里行去。如玉心头焦急,但又不敢阻拦,关好门后,只得跟随着堡主身后而走。
夏云峰刚跨进圆洞门,就听到夏玉容道:“如玉,你把翟开诚打发走了?”
夏云峰呵呵一笑道:“彩儿,是为父。”
他随着话声,跨入屋中,含笑道:“彩儿,你有客人?”
夏玉容看到来的是爹,不觉一怔,急忙站起身来,叫了声:“爹。”
范子云和商紫雯姐妹也连忙跟着站起。
夏云峰含笑道:“大家请坐,不用客气。”
夏玉容只得给商紫雯姐妹介绍道:“爹,这是女儿的二位同门师妹,紫雯、小雯。”一面回头又朝商紫雯姐妹道:“这是家父。”
商紫雯姐妹急忙裣衽为礼,叫了声:“伯父。”
商紫雯除下了面具,夏云峰自然认不出来她就是紫玉,呵呵一笑道:“好,好,二位姑娘原来是神尼的高足,令师可好?”
商紫雯只得躬着身,含糊的说了声:“家师托庇粗好。”
夏玉容问道:“爹用过饭了么?”
“唔,大家请坐,为父已经吃过饭了。”夏云峰含着笑道:“为父是不放心范贤侄经穴受制,特来瞧瞧的。”
夏玉容道:“女儿昨晚已替子云弟打通了手上三处经穴,女儿功力浅薄,已是力不从心,其余的经脉,只好留待今晚再解了。”
夏云峰点点头道:“不错,为父昨天忘记告诉你了,范贤侄受制时日较久,要替他点度经络,颇耗真气,因此最好分作四日进行,你今晚也只能替他解了足行两条经络,明晚再解任督二脉,后天晚上,再解阴维脉,如此就不致耗损太过了。”
夏玉容俯首道:“爹说得是,女儿也是这么想。”
“如此就好。”夏云峰点头道:“为父在此,妨碍了你们年轻人谈笑,你们只管用吧,为父走了,今晚为父再来看你给范贤侄解穴,也好替你护法。”
夏玉容忙道:“啊,爹,你老人家不用来了,女儿有二位师妹相助,人手够了,你老人家来了,反而……”
她故意不往下说。
“好,好!”夏云峰识趣的笑了笑,说道:“这样也好,你们师姐妹难得见面,为父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罢,转身往外行去。
夏玉容等爹走后,忍不住吐了下舌头,低声道:“好险,今晚爹真要来了,我们的行踪就立即败露了呢!”
口口口晚餐之后,夏玉容,商紫雯姐妹和秋月、秋桂全都换上了男装,各自携带随身兵刃,和范子云一行六人,悄悄离开了慈云庵。连夜赶路。
夏家堡在泗阳与淮阴之间,居洪泽湖之北,老子山夏氏别墅,却在洪泽湖之南。一北一南,中间正好隔了一个洪泽湖。
平日夏家堡与老子山之间的交通,全以水道为主,夏家堡特制的快艇,来往湖上,八十里湖面,早发夕至,洪泽湖可以说是夏家堡的势力范围。
夏玉容、商紫雯姐妹是为了母亲被“阴极针”所害,前去老于山暗中侦查的,自然要避开夏家堡的耳目。
因此只好改走陆路,他们绕着洪泽湖由东向南,由顺河,高良涧;周桥,至三河坝渡江,经枳头桥至盱眙。
这一绕道,几乎就有一百四五十里路程。
一行人中,除了范子云,就以夏玉容、商紫雯武功较高,商小雯内力就差了些,秋月、秋桂自然更差,奔行之际,不但落后甚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