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收敛刚才的优雅笑容,沉下脸缓缓地注视着窗户外的街道上。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现在更加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嘴角不由缓缓勾勒出一丝冷酷的笑容,这样禁令搜索,不怕引起百姓的不满,更加不顾及明皇那里的反映。这看来是蜀王已经被逼急了,一定要把他给找出来。
古皓然伸手摸了摸胸口藏着的东西,这里面除了蜀王与右相勾结的证据,和圣天月葭公主勾结的证据,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这样一件东西逼得蜀王居然敢无视影束王朝的律法,直接挑衅明皇的威严,也要把古皓然搜出来。古皓然想到这不由微微地笑了起来。
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顺手牵羊到手的居然是蜀王各地的兵马分布图,里面详细地记载着蜀王所暗中控制的一切力量。有了这样一份兵力分布图,要打垮他实在是容易之极。
这一点对明皇有用处,对古皓然却没有多大的作用,反正已经是造反,那是明皇要想办法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而在那盒子里的另外一样东西,却让古皓然看见之后,乐得笑开了嘴。那是一张地图,说起来也不能说是正规的地图,用藏宝图更能形象点。这是蜀王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所有东西的藏匿点,是他为起兵造反打下的坚实基础,而现在落到了古皓然的手里,恐怕蜀王已经心疼得快要发疯了。
古皓然冷笑着摸着戴在手腕上当装饰的钥匙,冷冷地道:“既然这样,迟早要搜到这里来,这里已经不能再待,就算不能出城也要立马换别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就离开,你们继续待在这里。”
“不行,月主命令了,我们要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你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绝对不能让你在我们保护的范围之外。”那管事的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反对起来。蝶衣的命令就是绝对要保护古皓然的安全,若是古皓然出了一点意外,那就要他们提头来见。
古皓然知道蝶衣是担心他,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搜上来他就绝对跑不掉。而若他带着这些人都走了,那一夜之间这么多人不见了踪迹,是人都知道这些人绝对有问题,岂不多生事端。
当下古皓然冷着脸道:“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你们就待在这里,我自己会找到安全的地方,带上你们反而是个累赘。”古皓然见跟着他的几人面色冷硬,不由把话说得比较重。
“我们只听月主的命令,其他人没有资格命令我们。”同声一气的回答,冷漠而又干脆。
古皓然顿时气结,早就知道月堂只听月主的命令,到了蝶衣手上后被蝶衣训练得更加地中央集权制,他虽然是现任的家主,但这些人真要不听他的命令,他还真没有办法。当下古皓然冷着脸瞪着几人,几人也冷漠着脸望着他,这跟来的几个人全是蝶衣选的,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真性情也是冷酷得没法说,这一下冷漠对冷漠居然一点也不逊色于古皓然的气质。
喧闹,突然之间喧闹声响起,古皓然双眼神色一凛,靠门最近的阴月之一匆匆扫了一眼后,满面严肃地低声道:“有大批的官兵进来搜查。”
古皓然双眉一挑,靠近门窗朝楼下看了一眼,见一队官兵蜂拥进客栈,看样子是来挨家挨户地搜查了,古皓然不由低声道:“来得好快。”
大队的官兵一进入客栈立马堵住所有的出口,开始一间一间地毯式地搜查,那客栈的老板带领着领头的官兵,殷勤地当头带路。
古皓然见最先搜查的就是自己这方,不由回头与阴月等人对视一样,在众人严重齐齐看见了戒备的冲动,古皓然当下心思急转,一挥手把几人集中在一起,对着众人耳语起来。
“开门,开门,搜查。”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古皓然所住的房门被踢得吱吱作响。
那做管事的人冷冷地道:“干什么这是?”一边示意边上的人上前去开了门。
“干什么?老子来搜查有没有奸细,说,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一共来了多少人?为什么来到里郡?要到什么地方去?”门一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一步跨进来,对着屋内的人恶狠狠地道。
只见屋内管事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喝着桌子上的茶水,边上的几个人都束手站立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这主仆之势一看就能看出来。
管事的抬头看了军官一眼冷冷得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开门让这些人进来的阴月之一接过话淡淡地道:“我们是圣天王朝的人,这里就是我们所有的人,来影束是为了做生意,做完生意自然就会圣天王朝去。”淡漠的话语不带一丝尊敬和惶恐地应答道,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军官见几人气势不凡,屋中正坐之人更是带着几分的威严和冷酷,不回答自己的话显然是自视甚高到对自己等人不屑一顾,而回答自己询问的显然只是一个仆人身份,回话还那么地不礼貌,顿时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视本官!来人,把他们全部给我抓回去,本官觉得这几个人定与王府发生的事情有关,带走。”
第114章 动乱前夕
跟在他身后的官兵顿时就拥上来,那开口说话之人一步跨上前拦在众官兵的面前,面色冷峻地道:“给我们定罪,你有什么理由?”
军官嚣张地冷哼一声怒道:“本官就是理由,本官说你有罪,你们就是有罪,来人,还不把他们带下去。”身后的官兵顿时齐齐大声应是。
“好大的胆子,居然无视影束的律法,你个一界小小的总兵也敢口出狂言,看来蜀王的属下很嚣张吗?”一道冷璐的声音突然想起,直接让冲上来准备动手的官兵停在当地。
军官抬头见那管事的正主儿端着茶杯冷冷地注视着他,目光中说不出的寒气逼人,同时又带着严重的不屑,不由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嚣张直呼我们王爷的封号,是不是想找死?”
军官见管事的如此直说,不由整张脸一瞬间涨的通红,他确实是没有定别人罪名的资格,不过在这个非常的时候,县官不如现管,他主管这一条街的搜查,他说有罪那就是有罪,他说没罪就没罪。这样大的权力哪能不滥用一回,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反正也没有个目标人物,还不就是大海捞针想说谁是就谁是,就算不是,弄回去折磨一顿,死了也就算了,没死也要他脱层皮,才消自己心中之气。
管事之人端坐在正位上冷冷地看着面色涨红的军官,一字一句地道:“总兵大人,你不能直呼你们王爷的封号,并不代表我就不能。”
军官见管事之人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一个仆从突然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杀气让他止不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由一咬牙狠狠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
那抬头扫了他一眼的仆人冷冷地道:“我们是什么人大人不必要知道,大人只要记着我们是圣天来的人就好了,我记得影束的律法管不了圣天的人,明皇都管不了我们了,一个蜀王凭什么说我们有罪就有罪。”
军官眉头一皱,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敢在蜀王的地盘上说,实在是太不给蜀王面子了,不由脸色一变就欲发怒。他旁边一个有点像副官的人,忙在他背后拉扯了一把,轻轻对着他说了几句,军官顿时脸色几经变换,半响皱眉语气软了点道:“你们既然是圣天的人,那到我们影束到底是来做什么?”
站立在门边最先开口的那个人接过话冷漠地道:“我不是已经回答过大人了,我们是圣天的生意人,来影束自然是来做生意。”
军官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谁不知道现在圣天大乱,做生意,这个时候圣天人还有心情来我们影束做生意,你们骗谁来着?”
当先之人冷漠一笑道:“我们做什么生意不需要大人过问吧,就连蜀王都没有说话,我看总兵大人还是不知道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