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防备田栖墨,防备任何垂涎过九音的人,也防备以后任何可能垂涎九音的人。张西亚成为了一只惊弓之鸟,在有了孩子以后,这种感觉尤其的强烈。
他这种感觉不是空穴来风的,因为九音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变了个人,她无论面对着谁,都会微笑着了,眼睛看着你,带着浓浓的暖意,她柔情的能让你整个人陷进去了,还不自知,这种偏偏是最可怕的温柔。
难道说,不管先前是多么冷漠的女人,再有了下一代以后,都会变得温柔如水吗?
所以这么温顺的一个老婆,张西亚怎么会放心呢?
如此好的一个机会,田栖墨怎么会放过呢?他不是阴险狡诈的人,但绝对不是个浪费机会的人。
正如现在,他总在九音的院子里发呆,九音在身后叫了他,他回眸一笑,尽量寻找着,年少时候,他们第一次想见时的感觉。
“睡得好吗?”栖墨问道。
九音摇了摇头,“没睡,躺了一会儿,怎么都不困,所以下来走走。”
栖墨打量了一番,“是不舒服吗?”
不舒服吗?她还是可以忍得住的,哪里会那么娇气呢。
院子里种了棵榕树,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了,树干粗的需要四个人环抱,枝干上吊了个藤椅。栖墨扶着九音坐下,藤椅慢慢的摇晃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还冷的,栖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九音的身上,然后站在了她的身后,倾情的摇晃着藤椅,九音被荡起来。
她丝毫没有慌张,甚至那只抓着藤椅的手,也没有握紧,她好似知道,有栖墨在,她就会很安全一样。
也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吧,栖墨在的时候,她就不会受伤。九音回过头来,仰视着栖墨,这个男子已经出落的越发好看了,有着男人的硬起,以及男孩的纯真。
“你笑什么?”栖墨停下来,俯下身子,不经意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九音竟然没有躲开,只是笑着说道:“七哥,你越来越好看了。”
栖墨愣了下,有多久,她没这么叫自己了呢?七哥,这个称呼原本是独一无二的,可如今他更希望她能叫他的名字。
栖墨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带着点欢快的口气说道:“哦呀!说实话了啊!终于发现我好看了啊?”
九音有些不好意,“我一直都觉得你好看。”
栖墨的凤木流彩,“那比起五哥呢?你以前说过,五哥是最好看的。”
“我说过吗?”
“那好吧。比起张西亚呢?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九音忽然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似有关张西亚的问题,都越来越难回答了。
栖墨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了味道,有几分惆怅,他佯装伤心的叹息道:“果然,还是他比我好看吗?”
九音翻了个白眼,“他长成那个样子,怎么能叫好看?你跟他比什么啊!”
我不跟他比,那么还能跟谁比呢?栖墨淡淡的笑着,如今她心里装着的只怕就是那孩子了吧。他再不去比一比,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栖墨知道,九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翻了个白眼,但是眼底隐隐约约是有笑意的。栖墨叹了口气,心里默默的咒骂了一句,张西亚我呸你一脸花露水!
天空忽然阴沉了下来,竟然就要下雨了。栖墨赶紧扶着九音起来,她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虽然看起来没有旁人臃肿。她可是个十足的保护动物了。
春雨竟然来得如此之快才刚阴沉就开始打雷,那速度,比起女人变脸来,丝毫不差。他们两个紧赶慢赶的,还是湿了衣衫。实在是因为,张西亚的这花园太大,栖墨又谨慎,所以难免就淋雨了。
只一瞬间就开始雷雨交加,活脱脱的电影里的场景,让九音都怀疑了,这是哪个剧组在人工降雨吧?
栖墨轻车熟路的去了浴室,放好了洗澡水,回来看到九音还在窗前发呆。
方才栖墨走的时候,明明拿了毯子给她披着的,可她这会儿还是孤零零的站着。栖墨不禁皱了眉头,用毯子裹紧了她的身体。
“这么大的人了,不会照顾自己吗?”栖墨责备的开口道。
九音呆呆的看着窗外,已经是电闪雷鸣的了。
“九音你怎么了?”栖墨有些担忧了,“是不是想起以前来了?”
九音收回了目光,对他扯了个笑容出来,“以前在田家的时候,好像很多这样的天气。”
栖墨愣了下,他知道,九音想起了田娆,那个他们如今已经只字不提的人。栖墨忽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是不想念田娆,只是不想提起九音的伤心事。于是沉默了良久,栖墨说道:“去洗澡吧,别感冒了,你现在是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