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扎罗也不生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草原上的地方大致相似,我也好久没怎么出过城了,又被锰嗤掳和虹筱两个弄得晕乎了很长时间,一时间辨认不出也请有可原。”
“我可以不可以先歇口气。”齐扎罗说完,自己坐在了地上,大喘气,好像累极的样子。
看的房遗爱不止满头黑线,就连嘴角和眼角都不停的抽抽。
大叔,一路上都是我背着您跑的,好不好?您也就往外爬的时候,这十几个台阶沾上了您的脚印,好不好?
我这出老力的人还没喊累,您这没走几步路的人就累成了这样,这让俺们这出老力的人,情何以堪啊!
“这好像是城北。”齐扎罗喘息了一会儿。说道。
“王城在此处的南边♀里当然是城北了,而且还是城北偏西的方向。”房遗爱再次翻个白眼说道。
“你都知道你还问这是什么地方干嘛!”齐扎罗没好气的瞪了房遗爱一眼,说道。
房遗爱张张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真的是问了一句废话。气闷的从挂满东西的腰间,摘下水囊给自己补充水份,这一路流的汗可真是不少,衣服全都黏腻腻的贴在了身上。
看到房遗爱喝水,齐扎罗咽了口唾沫,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砰旁边的房遗爱。
房遗爱摘下腰间的另一个水囊,递给齐扎罗。
“扑哧”,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全被齐扎罗给吐了出来,呛咳了两下。{友上传更新}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给我口清水喝?唐王陛下可没让你小子虐待我。”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房遗爱咕哝一句,将手里的清水水囊递给了齐扎罗,撇撇嘴,接过了他手里的那个满是糖盐水的水囊,幽怨的叹息道,“糖盐水是最能补充体力的,不论是对于久病的人,还是流汗过多的人,都是最好的补药真是浪费。”
擦掉齐扎罗的口水,房遗爱隔空往嘴里倒了几口糖盐水,砸砸嘴,味道咸咸甜甜,确实不怎么好喝。
齐扎罗看了房遗爱一眼,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补充水分。
“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盖上水囊,房遗爱有贡献了从王庭厨房兜来的一些干粮。
吃饱喝足,解决了个人问题之后,辨识准方向。房遗爱背着齐扎罗远远的绕过王城,朝着穆青等人隐匿的地方赶去。
在房遗爱报平安的一星绿sè烟花在王庭上空绽放开来的时候,王庭中强撑着查找房遗爱和齐扎罗下落的人们,有不少人看到了,不过却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且,看烟花发出的方向。显然是汗王和虹筱夫人两者的院落所在的方向。
不少人互相瞪眼看看,一时拿不准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用。
老半天,才有人弱弱的提议,还是报上去的好,有用没用的,让夫人自己拿主意定夺,不然万一真的有用,大家却没上报的话,指不定会被夫人迁怒。
听到“夫人迁怒”四个字,不少人心到底发寒眼带恐惧,激灵灵的打起了寒颤,身上难挨的困倦和睡意也消散了不少。
只是,事情报上去的时候,虹筱夫人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侍女们畏惧虹筱夫人睡不饱的起床气,不敢上前打扰,她们可不是锰嗤掳,得不到虹筱夫人的优待。
等虹筱夫人幽幽醒来的时候,rì头已经过了正午。
简单的用了些夜里才杀掉的马匹炖的马肉羹填饱肚子,虹筱夫人召来全城搜查的将领,问询搜城的结果。
得到的只是一句,“属下无能,请夫人责罚。”
“废物!那么多人大活人,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虹筱夫人手边的茶盏茶壶,全都扫下了桌子,砸在了几个将领的面前。
在虹筱夫人的一顿怒骂之后,其中一位将领小心翼翼的说起黎明之前的那束绿sè烟花来,弱弱的猜测,既然王庭出现唐军传递信号的彩sè烟火,是不是那些人昨夜全都潜进了王庭?
“彩sè烟火?”闻言,虹筱夫人眼带疑惑的看向身边的侍女,厉声问道,“萨仁,扎木将军说的王庭中出现唐军传信的彩sè烟火是什么意思?”
听了扎木将军的话,萨仁的身子一晃,暗道完了,额头已经开始不停的朝外冒冷汗了。被虹筱夫人这么一声历喝,扑通跪在地上,哆嗦着解释,道,“清早的时候,有人来报说是见到王庭上空出现一道妖异的绿sè亮光,方向大体是夫人的院落和汗王的院落。只是当时夫人已经沉沉睡去,奴婢,奴婢等人没敢惊醒夫人。”
萨仁说完话之后,屋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虹筱夫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显然是在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意。
萨仁的话,最让她生气的是,这话再次揭示出了她平rì积威过重的短处!
扎木几个将军,跪在地上偷偷交换了下眼神,最后还是扎木被人用眼神推了出来。
“夫人,是不是换个方法来捉拿潜入王城的唐人?”扎木硬着头皮,张口提议道。
“噢?说说看,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虹筱夫人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萨仁,重新坐好,朝扎木几个问道。
看到李忠等人安全的回来,阿尔占松了口气,错眼在几人中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