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们做女人的命运就这么命苦?
他们曾经恩爱的男人却可以如此不顾曾经而伤害他们,伤到体无完肤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有时候,她在想,当爱变成了伤害,真的太可怕了。
让一个人都有一种心死的感觉。
“倪珍,别哭了。”林雪吟扯了桌上的面纸递给她,让她擦擦脸上的泪渍。
倪珍接过来,胡乱的抹了一把:“雪吟,对不起,我其实不该来麻烦你了。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别人帮忙了。他们家在这里也是有权有势的,我一个外地嫁过来的女人根本什么都没有,哪能和他们家抗衡。”
倪珍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从沙上起身,突然就跪在了林雪吟的面前。
这样的状况,让林雪吟也一时愣在了原位上,脑子当时一片空白。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拉跪在地上的倪珍:“倪珍,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快起来说话。”
“雪吟,帮帮我吧,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倪珍却丝毫不动,依然跪着。
“倪珍,只要是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可是你也要坐下来好好说话啊。”林雪吟哪里承受得住他们店长的这一跪,把她都给吓懵了。
“雪吟,你是答应我了吗?你答应我我才起来。”倪珍这算是在逼她了。
“我当然是想帮你,可是我也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无法撼动你说的有权有势的他们。”林雪吟头疼了,她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帮到她。
“雪吟,你是不能,但是你的朋友可以。”倪珍仰望着林雪吟,一双晶莹的泪眸里都是渴望与希冀。
她希望林雪吟可以帮助到她,希望她可以答应她,她就能看到光明。
“倪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雪吟有些不明白了。
她的朋友……是指谁?
陆清漪吗?她并没有见过她啊,又怎么会知道陆清漪嫁入本市第一名门呢?
如果不是陆清漪,那又会谁呢?
那个答案在林雪吟的心里沉沉浮浮,却不敢让他浮出水面。
“雪吟,对不起。”倪珍松开她的手,在她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她再抬起头来时,无色的唇瓣微动:“雪吟,就是你那个叫夜霄的朋友。昨天他的店里帮助了你,听着看着也多少推测出他的身份并不简单。”
倪珍做了六七年的店长,在店里购物的都是本市的名门贵女居多,身边自然也不乏那些豪门公子。看过形形色色的人后,她那双眼晴看人也是很准的。
而夜霄自带矜贵之气,往人堆里站便是自带焦点的人。
这样的男子不可能是普通人。
林雪吟听到夜霄的名字后,便印证了心里的那个答案。
她动作缓缓地坐回了沙发里,愣坐在里,有些呆呆的,有些茫然的。
夜霄为了她的事情已经处处出手相助,她已经欠了他那么多的人情了,至今还一个都没有还他。
夜霄这人一向淡漠,从不是一个会管闲事的人。
若不是看到陆清漪的面子上,他也不会这么关照她了。
可如今却让他去帮倪珍,这有可能吗?
“雪吟,我求求你了,让夜先生帮帮我吧。我真的找不到人了,没有儿子我也不想活了。”倪珍苦苦哀求,因为儿子就是她的命。
林雪吟蛾眉轻轻蹙了一下:“倪珍,夜霄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所以你让我去找他帮忙,有些为难。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因为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雪吟,我知道我这样会让你很为难。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可以放弃的,我儿子还在等着我去把她找回来。可是那个人渣却丢给我一份变更抚养人监护权的文件给我让我签。如果我不签,那就谁都别想得到儿子!那个人渣就是个疯子。”倪珍拉开自己领口的衣服,林雪吟看到了从顶子边漫延到锁骨处的几处伤痕,“他都这样对我,不知道他对儿子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我再想想。”林雪吟咬唇,这要让她怎么开口去和夜霄说。
“雪吟,再晚我怕孩子有危险啊。”倪珍跪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双手,“雪吟,这一次你帮了我,你的大恩在德我粉身碎骨都要相报。”
“倪珍,别这样。”林雪吟再一次扶着她,她无法再拒绝她。
一个做母亲的对孩子的爱是最伟大的,她可为这个孩子宁愿死,她又怎么能这被这样的母爱感动。
“我答应你可以问问他,但他要不要帮忙,我也说不准。”林雪吟先把后果告诉她,好让她有一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只要你开口了,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我都不会怨你的。”倪珍表示明白,“不过我想你能帮我多求求夜先生,毕竟你说话总比我求他有用。雪吟,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