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膝盖麻木,络腮胡子站了起来。咬着牙说道:“还没完呢?”吴东有点佩服他了。娘子军接触出嘘声,“没本事就别装逼!”
“要不要我让你一只手?”吴东半开玩笑地说。
络腮胡子一声不吭地打出了一拳,直奔吴东的面门。他也不管什么让一只手了,两只手挥舞起来,一套组合拳打向了吴东。
吴东两只手背起来,让络腮胡子的一套拳全打了空。他冷笑道:“你这拳不行啊!我让你两只手吧!”
络腮胡子又惊又怒,自己这套拳打服了多少人,今天却连人家的衣角都粘不到。他不肯就此放弃,原本麻木的腿,也开始猛烈踢出。
吴东要让络腮胡子知难而退,双手仍然背着,一只脚踢出来,又踹到了络腮胡子的另一只腿上。络腮胡子一下扑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混混那边大叫起来:“踹膝盖算什么本事!”“草,你这是偷袭。”
吴东没有理会这些叫骂,蹲下来,低声对络腮胡子说:“差不多得了,带着你的人赶紧撤吧!一会儿警察该来了。”
络腮胡子不说话,抬起头怨毒地看着他,突然他手里多了一把短刀,朝吴东挥过来。这一下吴东没有料到,他临机一变,堪堪躲开了刀刃,但胳膊上还是被刀尖划了一个小伤口。
这下吴东有点怒了,他一扭络腮胡子的手腕,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溜了起来。混混们再也坐不住了,单挑已经输了,就剩下群战了。吴东没想到最后还是闹到了这个地步。
一群混混冲了上来,手里有不少拿了真家伙,把刀刃都亮了出来。吴东一人对战几十个,就算生气,他出手还是有分寸的。擒拿手腕,一捏脉门,两个混混立刻就瘫在地上。或者手掌边缘在混混脖子上一斩,一个混混立刻就昏了过去。遇上身高体阔的高大混混,他出脚如风,在两个膝盖上一点,那混混立刻就像铁塔一样倒下了。
在吴东身后观战的汪曼丽早就忍不住了,带着姐妹们了一声喊冲了上去。吴东身后倒下了一片失去战斗力的混混,马上就成为了娘子军的盘中餐,砧板上的肉。这些混混大概活这么大,还没被两三个女孩同时包围过。更不用说是拳打脚踢,又抠又掐。
尖叫声和痛呼声此起彼落,不知多少混混被愤怒的娘子军开了瓢。吴东只用了几分钟,就把混混全放到了。但娘子军却没有优待俘虏的传统,分分钟就三两成群的将还能勉强活动的混混包围了。
吴东站在场中感觉到有人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抬头一看,只见汪雅正在二楼阳台上观战。他撇下了正在单方面虐待混混的娘子军们上了楼。
汪雅已经拿出了急救包,看到吴东上楼,就让他坐下,然后拿出棉棒和碘酒给他清理伤口。
“想不到我自称神医,也有被人医治的时候。”吴东开玩笑地说。
汪雅蹲在吴东身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碘酒,那神态专注又关心。月光照在了她的侧脸上,好像一尊绝美的雕像,吴东立刻看呆了。
汪雅帮他贴上创可贴,现他仍然在看着自己呆,脸红了一下,轻咳了一声。
吴东立刻回过神来,他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楼下传来了警笛声,警察终于赶来了。混混们已经被娘子军折磨得不成人样了,看到警察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警察叔叔,快把我带走吧!这群娘们儿太他妈吓人了。”有几个混混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已经开始哭鼻子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你们太过分了。”
警察看到现场的情况也有点蒙圈了,这年头的怪事太多了,分分钟都在刷新着他们的认知。
汪云被保镖护送着上了楼,一下搂住汪雅,然后仔细端详,看看自家的妹妹有没有少一根头。汪云一边叹气一边说:“我早知道汪曼丽又要闯祸,你没看到她把那群流氓打成什么样了!”
汪雅掩嘴笑着说:“我看到了。”
汪云这才看到了吴东,“吴医生你也在这儿啊!”
“还不是多亏吴医生在旁边照应,要不然今天曼丽可要吃大亏了。”汪雅在旁边解释。
“一点小事。”吴东谦虚道,“你们以后还是叫我吴东吧,整天不是神医,就是吴医生,感觉我都下不了班儿。”
“听他这么说,好像我们在慢待他一样。”汪云笑道,“要是让曼丽知道了,还不得说我们吗?”
汪雅、汪云两姐妹哈哈笑了起来,神态和吴东亲昵了不少。
有汪云在这里,有些话不好再问出口了,三人一起下楼去看汪曼丽的情况。一排警车已经把大部分混混带走了,听说汪家有人闹事,公安局把半个警局的干警和车辆都派出了。
娘子军打得还意犹未尽,吵吵着还要混混们好看。警察们又赶紧安慰这些姑娘们。现在这些姑娘们全都变成了受害人,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的混混反而是群凶极恶。
有救护车下来医护人员,给娘子军们治疗,这些姑娘身上多了不少伤口,不过大部分都是自己弄得。不是拿酒瓶砸人时划伤,就是喝多了摔倒的擦伤。汪曼丽出手最凶狠,一双粉拳已经打肿了,正在医护人员的包围下疗伤。
这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天已经擦亮了。吴东悄悄告别了汪雅和汪云,没有和汪曼丽打招呼,悄悄离开了。他仍然开着那辆丰田车,向李自若家开去。
李自若在家里等了吴东一夜,一直到三四点的时候实在支持不住了,只好回到卧房睡觉。但她梦里还都是吴东的影子,怎么都甩不脱。等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点了。她穿着睡衣一出门,就看到吴东正四仰八叉地睡在沙上。
老李正在收拾早餐,看到女儿出来,解释道:“他昨天天擦亮才回来的,看见你睡了,不让我叫你。”
李自若蹲在沙上,端详着吴东的脸,不忍心叫他,但最后还是推了推他:“到我房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