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院长叙旧呢?”姜雪一边熟练地装东西,一边说,“可能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吴东立刻开始动手做晚饭,忽然他感觉身后一热,姜雪从他身后环抱了过来,吴东想要退让一下,谁知腰上一紧,原来是姜雪双手从身后帮吴东把围裙系上了。
姜雪倒了一杯红酒,捉着杯子,靠在门框上,看他熟练地做着菜,她忽然说道:“你应该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了。总是穿着这身,谁看了都觉得你是个江湖郎中。”
“这你就不懂了,什么叫高人?高人看的是气质,这可不是几件衣服能衬托出来的。”吴东头也不回地说道。
“就你还高人,姚明才叫高人呢?”姜雪走近吴东身旁,拿手指挂他的脸,“不怕羞,你这小身板就是个低人。”
“我是低人,那你是什么?”吴东抓起一把面粉抹在姜雪脸上,姜雪想要躲开,结果还是被抹了一脸。
姜雪身上在吴东身上乱抓,一边笑着说:“我是磨人的小妖精,高人低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两人玩闹在一起,吴东的手一下抓住了姜雪的腰,两人炙热的眼神接触在一起,然后像烫了一下似的,慌忙分开。
吴东很快就将丰盛的饭菜端到了桌上。姜雪帮忙收拾碗筷,甚至在桌上点了蜡烛,为吴东倒了一杯玫瑰色的干红。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姜雪眼神露出了挑逗的味道。
吴东意识到,姜雪把这当成了一场约会,但他知道这其实是一顿散伙饭。他低头吃饭,姜雪也开始大快朵颐。吴东的手艺确实不错,加上他把药材当作食材装点进了食物里,更碰撞出了别样的美味,这绝对是海内无分号,世界独一家。
吃到一半,吴东终于开口了:“我可能需要出去一段时间。”
姜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去多久?”
“说不定,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
“嗯。”轻声回应,然后不再说话。没想到姜雪反应这样平淡,吴东不知该继续说什么了。
一顿饭在寂静中吃完,姜雪收拾了碗筷,独自一个人坐在了沙上看电视。吴东洗干净了盘子也默默无语地坐在姜雪的身旁。电视里播放着无脑的综艺节目,里面的明星笑得嘻嘻哈哈,但姜雪和吴东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两人心里都装着说不出的心事。
姜雪蜷缩着腿,慢慢靠在吴东的身上。吴东也搂住她的肩膀,紧紧地抱住她。隔了好一会,姜雪才说道:“去多久,我都等你。”
吴东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他想要拒绝这份承诺,却说不出口。他已经踏入了精神境界,必须继续寻找修炼法门。他没办法分心给更多人,李自若他不想伤害,姜雪他更不能伤害。他选择沉默,隔了很长时间才勉强地嗯了一声。
姜雪忽然吧嗒一下关掉了电视,然后抬头向吴东索吻。姜雪主动攀到了吴东身上,双手扶着他的头,用力地亲吻。吴东没有回应,也没有阻止。姜雪察觉到他的异样,眼睛凝视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怕你忘了我。”
吴东怎么舍得忘掉姜雪呢,他原本被压抑地情绪被调动了起来。他一把将姜雪推倒在沙上,把她压在身下。两人立刻急切的热吻起来。
吴东脱掉了上衣,拉住姜雪衣服的下摆,帮她把上衣退了下来。姜雪坐起来,抚摸着吴东紧实的胸膛,抓住他坚实的背部。吴东双手环在她身后,解开她最后一点防备。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醉醺醺的老头走了进来,正是喝酒归来的吴老爷子。原本**的吴东和姜雪立刻愣住了,姜雪一把抓起衣服捂住自己胸口。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漫长的一秒钟,吴老爷子总算醒悟了,他眯着眼说道:“啊呀,我一定是喝太多了,肝气郁结,凝固不散到了眼睛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完咣当一下带上房门,出去了。
“他怎么会有钥匙的?”吴东哭笑不得。
“我给的呀!”姜雪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以为他今天不会回来呢!”
“这回印象够深刻了。”吴东坐起来穿上衣服,“我保证忘不了。”
姜雪也捂住胸口,露着洁白的后背逃进了房间里。吴东站起来,打开房门把正准备离开的吴老爷子叫了回来。老爷子一脸不好意思,“城里人办这事儿不是都时兴在门上挂个牌子吗?”
“那是宾馆酒店!”吴东没好气地说,“你也别躲了,喝多了赶紧洗洗睡吧!”
老爷子确实累了,今天高院长带着他宴请了新港市里的医院名流们,一方面是宣布老爷子主持的古中医科正式成立,一方面也是向所有人宣布老爷子坐镇市医院。受了吴东的嘱托,老爷子也没客气,把各个领导碰杯,认识了不少名流。私下里也达成了不少协议,以后有资质的医生都会到老爷子手底下实习。多则几年,少则几个月。古中医又会繁荣起来。
本来老爷子是打算退休的,但吴东修炼化龙体术一步登天,进入了精神境界,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不能呆在医院里了,扬古中医的担子重新落回了他的肩上。
老爷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在理会吴东和姜雪这小两口如何化解尴尬了。
姜雪回到卧室没再出来,吴东只好抱了被子缩在沙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在卧房里的姜雪又何尝能睡着呢?她还满心以为吴东会推开房门,来找自己,但怎么等他都不来。
两人各自无眠,一直到了后半夜,姜雪鼓足勇气走出房门,看着睡在沙上的吴东,小声地呼唤:“吴东!吴东!你睡着了吗?”
姜雪半夜睡不着,爬起来压低声音叫着吴东的名字。原本辗转反侧的吴东一下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谁知姜雪没有收到吴东的回应,并不罢休,她悄悄走到沙边上,拿她的头撩拨吴东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