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睁开眼,看到李自若,先是笑了一笑,然后抬头在她额头一吻,闭着眼睛说:“我睡会儿就走。”
李自若把他拉起来,吴东只好跟着她回到卧房。脱下外套钻进李自若的被窝里。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眯了一下眼睛,从没觉得这样惬意过。正想在迷瞪一会的时候,李自若推门走进来。手里端了一个托盘。
李自若为他下了一碗面,看到他差不多醒来了,便端了进来。吴东没有拒绝,一碗面吃下去,精神一震。他把碗放到一边。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床铺,让李自若躺在自己身边来。李自若脱了鞋钻到被窝里。吴东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李自若也觉得这一切似乎天经地义似的。
吴东搂住她,温存在一起。李自若觉得又窘迫又期待。吴东却没有动作,他抱着李自若继续想自己的事情。这两天他疲于奔命,真有点心累了。起床之后还有一堆事情要忙,真想就这样在床上躺一辈子。李自若的头埋在他胸口,呼呼地呼吸着热气。搂着他的手,好像也在微微颤抖。
吴东低声问:“你怎么了?”李自若没有说话,头埋得更深了。隔了一会儿,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爸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呢!”吴东这才醒悟了过来,李自若出了一个隐晦的求欢信号。
吴东低头亲吻她的鬓角,李自若粉嫩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眼睫毛也在颤抖着。她用手在吴东身上轻抚,安慰她敏感又紧张的神经。李自若的呼吸还是平稳又有节奏的喘息起来,但她的气息还是温热的。
吴东翻身欺压在李自若的身上,顺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衣,李自若睁开眼睛,眼睛专注地看着他。手指开始在他的胸膛腹部摩挲。李自若和姜雪就好像是是一件艺术品的两个侧面,是同一件事情里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姜雪在索取也在迎合,她的索取是强有力的,抓住他的背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是本能一样的力量。
李自若则完全不同,她在迎合中索取,她的力量是轻微的、小心的,温柔和颤抖的。吴东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她,而她也同样这样对待吴东。他的每个需求,她都能感受到,然后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和她在一起,吴东感觉就好像是一场春梦,既有猛烈时候的包裹,又有享受时候的温情。
吴东的手机响了起来,但马上又断了,之后是一串信息。姜雪终于绷不住了,主动和吴东联系起来。但在床上忘情的吴东没有听到这声音。在吴东身下颤抖的李自若看到了信息,伸手把手机翻过去,推到了一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东精疲力尽地坐起来,李自若柔顺地靠在吴东的身上,一只手还在抚摸吴东的胸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吴东拿起手机来看了一下时间,现了姜雪的信息。有李自若在身边,他不忍心分心做其他事,尤其是分心给另一个人。
他站起来穿好衣服,然后又亲吻了一下裹着被单的李自若说:“走吧,我们出去吃晚饭。”
李自若惊喜地点点头,吴东在卫生间洗漱了一下。然后走出门外,给姜雪打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姜雪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只好又给医院打电话,得到的回答是:医院进来了几十个病人,姜医生正在忙。吴东只好作罢。
等了半个小时,李自若已经梳洗打扮好了。李自若一向清贫,衣橱没有几件名牌,但她品味不错,紫色的圆领毛衣里面搭配了一件白衬衣,洗白的牛仔裤,粉色的平底芭蕾鞋。头挽起来,梳成一个秀气的丸子头,脸上画了淡妆,看起来更加甜美可爱了。
吴东看到李自若打扮花了心思,自己还是昨天打架的那一身衣服,低头看了一下还有血迹的衬衣说:“我是不是也得换一身衣服啊!”
“走吧!”李自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我们只是简单地吃顿晚饭嘛!”
女人越是这么说,男人越不能掉以轻心。就像吴老爷子说的,“凡事不能光看表面”。要从女人的行为来判断她的目的,绝不能从她的语言上轻信她的“随便”“都行”“普通”。
吴东开着车带李自若来到了市中心,这个时间正是红男绿女出门幽会的时间,吴东在周围转了几圈都没找到车位。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车位,结果一辆揽胜见缝插针钻了进去。
吴东有点火大了,降下车窗,叫道:“哥们儿,你这插队的技术是不是用错地方了。”
揽胜车里走下来油罐车戴墨镜的小年轻,他看到吴东先是一愣,然后摘下墨镜,张大了嘴,一副看到明星的模样:“是您啊!我不长眼,这就把车位给您让出来。”
揽胜开走了,吴东莫名其妙地停好车。他也不明白,那个小年轻忽然抽什么风。难道自己长了一张明星脸?
他挽着李自若在街上走,竟然有不少人向他点头哈腰,好像人人都以能和他说上一句话为荣。吴东和李自若都莫名其妙起来,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走进一家餐厅,因为来的匆忙,吴东没有预约到餐厅,便想到这里碰碰运气,结果餐厅果然客满了。吴东无奈正要离开,经理却快步走了出来:“是吴东先生吗?我们老板特意安排了,您来永远有您的座位。”
“你们老板是?”吴东奇怪地问。
“我们老板是瑞秋小姐和道奇女士。”经理一边把吴东引到位置上,一边恭敬的回答。
完全没有印象,吴东在新港市认识的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但绝对没有两个起英文名的女人。“替我谢谢你们老板。”吴东如此交代,然后接过菜单。
正在他不知道点什么的时候,李自若把菜单捂到胸口低声说:“你看,好多人在看我们呢!”
“你这么漂亮,别人肯定要多看两眼啊!”吴东头也不抬,点了几道菜,服务生记下了,又问他点什么酒水。
吴东摇头,他和李自若都不懂酒,于是说:“普通的餐酒吧!”
“他们好像在看你啊!”李自若又低声说。
他这才抬起头,现周围的人果然都在看他。当看到他抬头的时候,一个女孩打起了口哨,其他人也起哄鼓掌。
这是闹哪样啊?吴东更蒙圈了。经理走过来,将一瓶写满英文的红酒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们老板附送的,另外我们老板交代今天这一餐免单,请您一定要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