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环视了一圈,现了居民们包围的吴东。这是个生面孔,除了老李家的几家邻居知道那是李自若的男朋友外,其他人都不认识。但这些居民却自地保护起他来。
“你跟我走一趟吧!”所长为难,但还是向吴东伸出手。吴东还没表示,其他居民不答应了。“我们也打人了,要带就把我一块儿带走。”
所长气极了,再这样下去,事情更没法收拾了他掏出枪又朝天放了一枪:“怎么?想造反呐!”
华国人对枪有种天生的畏惧,那似乎代表着无上的权利。但也有句话叫官逼民反,地痞都堵到家门口了,还有什么退路?居民里有人叫道:“造反也是你们逼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一时间群情激奋,骂的更凶了。所长皱起眉头,一时间无计可施了。吴东却推开挡在身边的人走了出来:“我跟你们走!”
地痞已经悄悄派人通风报信去了,既然已经搞出这么大阵势了,就不怕把事情再搞大一点儿。趁着居民们还没散,再找一帮人,就算警察在也要把这群刁民打服!
吴东看出事情正在恶化,地痞有了地产商人做后台,显然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居民们再坚持下去,就要吃大亏了。
吴东转身对居民们说:“咱们可以有不满,但说到底这件事还得靠政府出面解决,大家先回去吧!”居民们毕竟不是地痞,有的人今天这一战把半辈子的勇气都拿出来了,现在早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几个年轻人自走出来,主动要求跟吴东一起去派出所澄清事实。双方终于达成了和解,一旁原本叫嚣个不休的地痞这时却没有了动静。
吴东暗叫不好,事情要糟!
地痞们原本还在哭爷爷告奶奶,大叫社会不公,让刁民占了便宜。当吴东站出来的时候,他们更加得意了。法律是约束犯罪的,地痞却最会打擦边球,他们有一套办法,可以活活把人欺负死,但一点罪都不犯。要说法律常识,这些人可比居民懂得多。
吴东站出来,地痞成了受害者,看起来好像是地痞占了上风,但他们却安静了下来。众人才现了这一点时,事情已经晚了。小区路口两边出现了两辆重卡,把路口堵得死死的。车门打开,车斗里的地痞像卸货一样从车斗里跳了出来,两边的地痞加起来足有上百人。
原本就不宽敞的路上立刻挤满了人。不仅居民们慌了,连在场的警察和所长都慌了。这时候已经不是长头主事了。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肥壮汉子,脸上流着唏嘘的胡茬,一头青皮好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
所长走过去对青皮说道:“赵世龙,你又想干什么?才释放,又要走出犯罪的老路吗?”
这个名叫赵世龙的青皮身高有两米,加上壮硕的身材,体重三百五十斤都打不住,加上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滚刀肉见了也得胆寒。
赵世龙原来是地产商的保镖,给地产商顶过罪,在监狱里镀金过来后,自然而然的成为这一带的头头。他跟地产商关系不是一般的铁,出来后更加看不起披警服的这些小民警了。
“条子死开,今天没你们的事儿!”赵世龙看都没看所长一眼。
所长知道今天他就是再朝天鸣十枪,把手里的子弹打光都没用。朝人开枪,他是无论如何干不出来的。斗争形势如此复杂,所长常年在学习国家领导人精神,跟市领导开会,立刻做出了战略性转移的英明决策。带着几个民警灰溜溜地逃走,一边给市公安局打电话。
长头一瘸一拐地走到青皮身边,指了一指吴东说:“哥,就是这小子坏的事!”
原本还维护吴东的居民不自觉地和他保持了距离,只有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还护在吴东的身边。
“听说你很能打呀!”赵世龙朝吴东勾勾手指,“有日子没活动了,咱们俩练练。”
老李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和李自若一起拉住吴东。李自若眼泪都下来了,老李也带着哭腔:“千万别去,这个赵世龙手底下有过人命的。”
“呦,小子艳福不浅啊!”赵世龙眼睛停在李自若身上,今天李自若出来的匆忙,只穿着白背心和一条素净的七分裤,脚下穿着拖鞋。她腰身纤细,脖颈细长,皮肤雪白等等美好处都表现无遗。地痞们都跟着附和起来,眼神猥琐。
吴东今天没有后援,没有退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如果他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了周全,他还不如回头拿块豆腐撞死。
“我跟你打个赌吧!”赵世龙继续说,“我要是赢了,你让你女人陪我睡一晚,你要是赢了,今天的事儿就算了。”
“赌得太小了!”吴东走了出来,“要赌就赌得大点儿。”
“?”赵世龙没想到对方还是个滚刀肉,“你说赌什么?”
“我输了,我就把命给你,你输了,给我一双手就行。”吴东话一出口全场哗然,地痞叫嚷起来给赵世龙壮声势。
吴东转身安慰李自若:“你放心,你男人不会输的。”他搂住李自若,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李自若只觉得身体一轻,周围的一切都轻盈起来。她被巨大的幸福和安全感包围,她低声说:“我相信你。”
“小子,赶紧多抱抱,一会儿你的命就是我的了。”赵世龙哈哈大笑。
吴东走上前,背起一只手:“你待会儿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一只手。”
赵世龙心想,这小白脸装逼装上瘾了,看老子不弄死他。挥起斗大的拳头,向吴东猛冲了过来。想不到这人看起来身躯庞大,但行动却异常灵活。
“老大,小心这小子偷袭膝盖。”地痞知道吴东的厉害,在旁边提醒。可他们的话没有吴东的脚来的快,他一脚猛踹在赵世龙的膝盖上,感觉揣上了一块铁板。赵世龙也觉得呼吸一窒,但退了一步马上就稳住了。
对方竟然没有倒下,吴东有点惊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赵世龙踢踢腿,忍着痛笑道:“这点力气,挠痒痒吗?”他故意跳起脚来,双脚一错,就像拳击手一样护住身上要害。他现在不敢小瞧吴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