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好半天没出来。见到奴婢,有意无意询问你的消息。现在回想起来,小姐对你别有一种心绪,更不消说公子救小姐与危难之际,助她增长功力,恐怕这会儿已经追过来了。”
“秀色,你把仇恨看得太简单。”想到萧依雪过人的坚韧忍耐性情,秋远峰心中颇有惧色,“且不说我们之间的恩仇,再说我也不是一个贪恋美色之徒。唉,赵晚晴与章若初已经让我头痛,照你这么说加上萧姑娘,我都不知道自己那点值得她们如此青睐有嘉。”
秀色吃吃一笑:“难什么呀,公子,你不会一个不漏照单全收?”
“说得轻松,而今我卑微犹如蝼蚁不值得她们同情垂爱,感情过去了我也不再去想,秀色,你也别提了,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秋远峰故作轻松,淡淡然笑道。
“可是······”
“切莫再提了。”秋远峰打断秀色的话,“说正经事吧,方才我在想,如何在一年之内将剑术提高到另一个境界。”“另一层更高的境界?公子,依奴婢看你拔剑之快简直难以形容,这不是最高境界吗?”
秋远峰眼望苍穹,缓缓道:“学无止境,以我目前的体会,剑道有三个境界。”
“哦,那三个?”
“第一个境界:我既是我,剑既是剑,剑为人所限,人为剑所驭;第二层境界:非我为我,我既是剑,非剑为剑,剑既是我,人剑合一;第三层境界:无我无剑,意之所至,剑之所指。”
虽然秋远峰努力学习人情世故,然而这无关天赋,长时间一人独处短时间内是无法通达圆熟,这方面他远逊于秀色。可是说到剑道,秀色拍马也赶不上,一脸的迷糊,“什么我啊剑啊,太深奥隐晦,奴婢听不明白。”
“其实照着字句不难理解,可是要练到第三层境界当真无比艰难,终其一生恐难窥测其中奥妙。”
“那公子你到了第几层?”见秋远峰说的玄妙且无比艰难,秀色心下好奇。“现在我仍未摆脱剑对我的束缚,应该介于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吧。”
“奴婢想啊,有时不得不承认那些天赋奇才的大人物。老管家传授我一些粗浅剑法,奴婢拼命练习方才如他法眼,而公子你呢?真厉害,你不知道在老管家称赞你的时候,奴婢很是替你高兴。哦,公子,你想到如何提升境界了吗?”
“嗯,暂时想不出可行办法,境界之说不再预料范围之内,不过大致上有了方向。”秋远峰一副信心满满的自信模样,秀色伏卧在他身上感到无比踏实,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呢喃道:“公子,你不怕小姐追来?”
秋远峰皱了皱眉头,“不会的,我们隐居之所是个人迹罕至之地,那是个美丽的雪谷,景色出奇瑰丽,朝有彩霞映天傍晚夕阳斜照,雪谷美轮美奂,外人很难寻觅得到,你放心吧。”
秀色微摆螓轻声道:“其实,奴婢很希望小姐,赵姑娘她们循迹而来,和你一起共度美好时光。”
“喔,你不吃醋?”秋远峰这会儿再不明白男女之间的排他性,那就等于白痴。
“吃醋?”秀色轻轻摇头,“吃醋对奴婢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原本奴婢连吃醋的份都没有,在奴婢心中公子应该与晚晴姑娘、章会主还有我家小姐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奴婢有幸能做你的丫鬟侍女就很满足。奴婢自知出身卑微怎敢奢求期望太多,我原本不过是萧府一个侍女罢了,对于自己身份非常清楚,此生恐怕孤独终老。哪知承蒙公子不弃收为仆人已是万幸,昨夜公子当着众人将奴婢称之为妻子,奴婢但觉眼前情景恍如梦里,不,不是梦,此刻远比美梦好上十倍、百倍,能够陪伴着公子过一年夫妻生活,奴婢此生无憾。有时候我甚是感谢上苍,让我身为萧府侍婢,那样我就会遇着公子。等奴婢垂垂老矣或者临死前,回想起年轻时与公子恩爱缠绵一段美好时光,奴婢······”
秋远峰皱了皱眉头,之前还在为秀色一言解开心头沉郁而感到惊喜,这会儿她又自怨自艾起卑微的出身,对于自己的感情不敢牢牢把握,甘愿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其实自卑,秋远峰被仁殇毫不留情地打败设计陷害,他的心底也隐隐含着自卑,对于哈达拉部族的援手,一方面出于道义,另一方面则是出于私心,正是由于自卑他想做出一些成绩来安慰自己。
可是秀色的自卑却是出自骨子里,一时间很难纠正,秋远峰暗叹一声,伸出手指按在那张红润朱唇上,凝视着她:“秀色,为什么只要一年,一辈子岂不是更美好?若不是我心牵挂着江湖,我真想与你隐居雪山白头到老。还有,以后我不许你再谦称奴婢,不然我不是用手指按住你的嘴巴,而是用堵住你的嘴。”
秀色闻言怯怯地点头,秋远峰这才将手移开,顺着替她理顺鬓边散。秀色何曾有过如此温馨细微的感触,何曾真切感受到幸福如此逼近,竟而怔怔流泪。
秋远峰不想顺手为之竟惹动秀色热泪盈眶,替她拭去脸上泪痕,“秀色,你怎么啦?”听见他关切的问话,秀色美目中闪烁盈盈泪光,轻轻伸出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轻触了下,倏地又缩回来。
秋远峰回握住她的芊芊玉手,柔情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为什么还不敢摸我的脸?”
秀色受到他的鼓励,颤抖晶莹洁白玉指在他脸上轻轻爱抚,指尖传来温软柔和,“这不是梦吧?”“这不是梦,却比梦美。”秋远峰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香腮。
“嗯,不是梦,世上哪有如此美妙的梦境。”秀色痴痴呢喃,梨花带雨芙蓉脸庞泪光点点格外惹人怜爱,秋远峰循着泪痕吻上她的温润红唇。
秀色幸福地闭上双眸,以前所未有的漏*点热烈回应着,手臂紧紧搂着秋远峰的脖子,生怕他突然移开。
“笃笃笃”,突然远处清脆密集的笃笃声由远及近快朝他们二人疾驰而来,打破了两人的清梦好事,秋远峰恋恋不舍地离开秀色甜蜜诱人的樱唇,支起身子扭头朝远处望去——
(那嗒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过客。)——?。ppa{netetety1e>;
………【第六章 贻笑大方】………
(那嗒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过客。)——
汗,本章有些雷人——
笃笃笃,蹄声如雷紧锣密鼓听在耳际次次敲打到心坎上,远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枯草泛黄放眼望去大地宛然一匹黄白相间的美丽布匹,画布上一个急流动的红点格外醒目,汇聚了动静之美的精华,宛如一朵红云从浑浊湖面飘来,华丽彩衣轻舞飞扬。
仿佛一道红色闪电转眼间已到他二人身前,秀色目光锐利远远看清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红衣彩带女子,红枣马奔驰四腿健步如飞,马背上的红衣女子未见剧烈起伏,而是和着马儿颠簸起伏规律调节坐姿,如履平地般从容悠闲,显然此女骑术极为高明。
秋远峰略一注目望去,瓜子脸,肌肤赛雪白皙剔透,满脸皆是清秀之色,目光凛冽隐含冷光,玉面朱颜秋水明眸,五官精致秀美形貌昳丽,一眼望之却觉得此女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冰冰的寒气。
那女子凛冽的目光掠过两人身上,一声喝叱,双手向后一拉收紧缰绳,红枣马嘶吼一声,急行驶中猛停,前足微屈缓解急停之势,接着用力一蹬前足倏地凌空提起,前驱马身突然拔高足有一仗来高,后足支撑着地,那女子紧紧贴着马背并未从半空中摔下。
秋远峰本是担心她摔下,哪知见到一副塞外女子策马拉缰的飒爽英姿,不由得暗暗喝彩,秀色则掩口惊呼出声,生怕女子一个不慎坠落马背。
“吁”红衣女子再次轻叱,左手提拉调转马头,噗地一声,高大健壮的骏马四足稳稳站定,鼻孔嘶嘶喷出丝丝白气。
红衣女子冷光如电扫视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伸手抓住挂在马鞍上的宝剑,跃下马背,拍拍马屁股便朝他二人走来。
红枣马嘶鸣一声,悠闲踱步低头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