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帝无缘无故禁足,本来就极其郁闷的摄政王,结果发现,自己王府的侍卫统领也被女帝买通,将他像犯人一般监视起来,他更是恼火!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去宫里一趟,当面跟女帝说清楚,他要辞官,他不干了!
燕小白在房间外面敲门:“王爷,王爷您休息了吗?”
厉墨淮一枕头丢到地上,狠狠骂一句:“滚进来!”
燕小白两头受气,他也没办法,头埋的更低,推开门进去,硬着头皮说:“王爷,要不,您还是去一趟宫里吧。”
厉墨淮抬头,一甩衣袖在椅子上落座:“你想说什么?”
燕小白满面无辜,道:“王爷,属下真的不想要这玉牌,您帮属下退给陛下吧。”
厉墨淮轻嗤一声:“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燕小白道:“属下不敢啊!万一陛下动怒,属下怕死……”
厉墨淮斜睨他一眼:“你可想好了,这玉牌满京城找不出几块?”
燕小白点头,认真郑重表忠心:“属下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人。”
厉墨淮不以为然:“可是现在本王被陛下禁足,进不了宫,改日再说吧。”
燕小白道:“没事,王爷可拿着陛下给的这块玉牌去,内廷卫就是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厉墨淮眉峰一挑,饶有兴趣地打量他:“这么着急,你让本王进宫?打什么主意?”
燕小白挺直了腰背,有些心虚道:“属下……属下听说,那天跟王爷一起被堵在杏花微雨楼的几位大人,都写了检讨书,并且让他们的夫人,母亲亲自进宫,签字画押将人领回去的……”
厉墨淮笑了笑,眼神示意他继续。
燕小白默了默,继续道:“王爷那天醉着,可属下看出来了,陛下很生气,要不……您进宫看看陛下,说不定……”
“你让本王一个做师父的,去哄徒弟?”厉墨淮掸了掸衣袖,阴沉道。
燕小白被自家王爷的语气,瘆的心里发毛,但他又实在担忧陛下的内伤,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属下还听说,陛下将宋世子的检讨书发往南诏去了,王爷您即是陛下的师父,也是朝廷摄政王,属下是怕,万一南王因为难堪,迁怒于……属下觉得,王爷还是进宫劝劝陛下吧~”
话音刚落,厉墨淮就已经起身,拿着玉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了。
“王爷!”燕小白在后面高声提醒:“陛下还生气呢!您有话好好说~”
喊完了,等王爷的身影在视野里消失了,燕小白才松了一口气,瘫歪到刚才王爷坐的椅子上,默默闭上了眼。
工作不好干呀~
还记得那年他第一次,被厉墨淮带着进府的时候,看见海棠树下一天真烂漫的七八岁小女孩,穿着素白的小裙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见到他们进了院子,欢天喜地地跑过来,嗓音极甜极清地喊着:“师父!师父~”
那时的厉墨淮还是庆国的少年将军,刚回京不久,他抬起手来,将小女孩领到燕小白面前,对他说:“这是本将军新收的弟子,名晚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燕小白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拘谨地行礼:“属下燕小白见过晚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