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天之期已过,帝君还是没有半点风声传来,说要把容砾交还回来。
他实在是坐不下去,这才寻帝君问个明白。
“帝君,三天之期已过,是帝君忘了吗?”
帝君浅浅地笑了一声,笑声是说不出来的诡异:“是的,三天之期已过。”
等了会儿,容澈试探地问:“那么,帝君能不能把他送回我的身边?”
“自然是可以的。”帝君看着他,眼里平静无波,“本君只是事情太多,一时之间忘了这件事情而已,经你提醒,这才记了起来,说起来,还真的是抱歉了。”
容澈脸上闪过喜色,看着帝君的眼睛多了几分光芒,唇角上扬,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分,语气里多了一分小激动:“没事的,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帝君微微颌首,“跟着本君来吧。”
语音刚落,他便慢悠悠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玄色的衣在白玉所制的地面上面划过,一黑一白,看着颇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双手背在身后,如瀑布般的青丝随着走路的动作在身后微扬,摇曳生姿。
跟在帝君的身后,他的步伐很慢,所走的路很窄,勉强只能让一人通过,帝君身材挺拔,几乎把面前的路给遮住。
这条密道很暗,只有墙身上面长着一些不知道的植物发着淡光,四周安静得没有半点声音,勉强往前看去,只能看到幽深的长廊。
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害怕的想法,容澈皱着眉头,语气忧心:“帝君,这是什么地方啊?”
帝君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过头来,目光淡淡地落在他的身上,明明看似轻描淡写,却让他有一种被刀子剜肉的错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他说:“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少一点,或者就能活长一点,知道吗?”
容澈连忙把头低下,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后面。
帝君扫了他一眼,嘴角多了抹嘲讽的笑意,继续往里面走去。
直到走了不知道多久,走了多少个弯弯绕绕后,帝君终于停了下来。
伸出来手,掌心贴在一幅墙上,一道微光围着手心泛起,转瞬即逝似的,瞬间往外散去,光黯时,露出了一方小天地。
一阵寒意骤然拂来。
不同于外面的漆黑昏暗,这里面明亮的光线四散,所有的东西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容澈跟在帝君的后面,走了进去,刚走了两步,脚底一滑。
他垂眸一看,这才发现了寒气的源头——
是冰。
这是一间冰室,四周都是一块块厚重的冰。
一幅又一幅的白纱悬挂在顶,白纱垂落在地,本来静止不动的白纱被他们身上的气息轻轻拂起,添上了几分朦胧神秘的感觉。
容澈愣愣地看着这面前的一切,脚上没有了动作。
帝君回过头来,眼神多了一分玩味,看着他,“怎么了?还不走?”
他的目光微移,落在帝君的脸上,心里越发生出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