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亮,本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但是床上的两人氛围却不是那么的友好。
向晚意推了推面前的胸腔,还有那只横在自己腰间一整晚的脚,脸上的神色有点嫌弃:“纪镜吟,你该起床了。”
某人轻轻“嗯”了一声,闭着的眼睛却没有半点张开的打算,懒洋洋地在她的发顶上面蹭了蹭,“不起,人家还想睡。”
语音刚落,某人还装无意识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默了默,嘴角顿时多了一抹偷腥成功的微笑。
察觉到额上的触感,向晚意皱着眉头,带着锐利的目光抬起头来,看着一脸酣笑的某人,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掐了掐他的鼻尖。
把他呼吸的两孔都堵上,脸上多了抹得意的笑:“你装什么装,快给我起床。”
等了一会儿,某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一副“我已睡死,有事勿扰”的模样。
“纪镜吟!”声音大了几分,还带着一丝怒气。
某人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瞟她,半晌,他把她作乱的手拿了下来,睫毛微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早安。”
向晚意瞪了他一眼,鼓着腮势子,嘟着嘴道:“早你个头,快点起床。”
顿了顿,她手脚并用,强行往纪镜吟的身上蹬去,好不容易挣出一道缝,翻身下了床,气喘吁吁地看着床上某个还躺得舒舒服服的大爷,“你要睡的话,你自己睡,我昨天答应给小狐狸做几个小木桩玩的。”
纪镜吟半撑起身来,顺滑的衣服随着他的肩头滑下,露出了精致的锁,还有白晳的胸腔,向晚意瞥了一眼后飞快地收回目光,手忙脚乱地扯过一旁的被子,一把甩到他的头上,连带着把那些诱人的风景都盖得严严实实。
背影有点慌乱,她哼着小曲,迈着欢快的脚步,自个儿离开了小屋洗漱去。
屋内的某人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看了看自己胸前裸I露的皮肤,无奈地叹了口气。
引诱失败。
小白狐最近在叛逆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舞狮,于是幻想着自己就是那头舞狮,吵着让她也给牠弄一堆木桩,让牠也舞上几个回合。
于是今天她早早起床,就是为了圆了牠的心愿,早点做出来,让牠早点静下心来,别再缠她。
一边晃着手里的柴刀,一边挑着哪棵倒楣的树,准备一刀下去,了断了它。
一刻钟后,向晚意拖着那棵倒楣的树回了来,纪镜吟已经起来,站在门边满脸忧怨的眼神,紧紧锁在她的身上。
见她回来,不重不轻地扫了她一眼:“去哪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柴刀,漫不经心地说:“砍树去了。”
“怎么去这么久?”
瞥了他一眼,向晚意嘀咕道:“啰嗦。”
语音刚落,自个儿拖着那棵树,寻了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把它放下,拿着柴刀在它的身上比划着。
纪镜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她的身后,“你要干嘛?”
把小白狐的愿望跟他说了之后,他脸上的脸色难看了一分,“你别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