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一起看向铃星。
吊儿郎当的铃星分了个眼神给他。
虞药继续:“你入权家十年有余,多年劳苦功高,权家福祉。既为我入门弟子,便是权家后辈的大师兄了。这杯酒,敬你。”
虞药一饮而尽。
众人瞠目结舌。
那根立在桌上的筷子,倒了。
宴散来人各归,权中天忙到月挂梢头,才朝房间走去。小修为他提着灯,走在前面,喝了点酒又吹了吹风,步伐不稳,有些困了。
权中天叫住他,接了他的灯,叫他回去休息。
小修忸怩了一会儿,还是跑了。
权中天自己慢慢地走在石板路上。
月光在树影中婆娑,黑烟安静地流淌,只有几声晚虫吱吱呀呀。
权中天刚进院子就停住了脚步,往树影间看,问道:“谁?”
树枝动了几下,权飞烟走出来。
权中天看了他一眼,便去开门,不痛不痒地问他:“师兄有事?”
权飞烟似是着急:“他让那怪物入了我权门。”
权中天推开了门,示意进去说话。
权飞烟大迈步跨了门槛,背起手,等权中天解释。
权中天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给放在桌上。“师出要有名,人煞守北海,也要有个由头吧。”
权飞烟不解:“人煞向来由他权清风驱使,要何由头?”
“师兄莫急。”权中天请他坐下,“若非邪神走火入魔,三年前你我又能奈之如何?斥灌若灭,生灵之幸,可若遗留邪神为患,其患更甚。”
“那……你的意思是?”
权中天熄了灯,点了烛:“将那曳红,系于权清风与煞星之脉,待其因阻斥灌而功力大减,权家一举灭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权飞烟皱起了眉头,不屑道:“此乃小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