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晚饭时间才回到家的方友平,在饭桌上将大宝贝这两天发生的事挑重点说了一遍。
坐在饭桌边的老老少少听得那叫一个瞠目结舌,不是筷子上的菜掉了,就似乎听故事听入神了。
得知陈家已经洗脱嫌疑,名儿就能平安回家,方叔这才松了口气。
“我说下午怎么没见货郎挑着箩筐往门口过,没给你三妹买到肠仔包,她还怨我是睡过头没听见。”
被点名的三妹悻悻一笑,低头扒饭。
方友平看看三妹,宠溺地摸了摸小妹的头,掏出他的玛格友平小饼干,给弟妹们各发了几块。
“好酥,好香啊,这个又是什么?”二弟舔着手指上的碎末,满嘴回味。
“这个指印小饼干,也是用黄油做的,酥化得很……”
“大哥,再给我几个呗!”小妹口水直流,馋得很,看到大哥手里还有一堆,赶紧讨要。
方友平哪里舍得啊,急忙解释,“这些特意给你嫂子做的,明日我带个更新鲜的糕点回来给你解馋,保准你在这条街上能吹嘘半个月。”
“真的?”小妹双眼放光,立刻勾住大哥的胳膊,笑眯眯问,“是什么新鲜吃食,比肠仔包还好吃吗?比这个和上次那个千层酥更好吃吗?”
“对,我也是第一次见,长得像个大饼,可闲聊却是放在饼上,牛乳都能烤成面条一样,能拉长长的丝,起码这么长……”方友平哄着小妹,动作就显得有些夸张而天真,比划了双臂的距离,“特别香甜绵软,外酥里嫩,你梧桐姐姐说,馅料变化无穷,还可以烤水果,你们若觉得好吃,改天我就做个水果披啥给你们吃。”
“披啥?”方叔咋舌,“这名字,啥意思啊?”
方友平一本正经道,“就是披啥都好吃的意思吧。”
梧桐:我说的披萨呀披萨。
方莫氏捂嘴一笑,“这名儿确实古怪,难不难做?别像一开始打蛋白那样夜夜得用热毛巾敷胳膊,要不就抬不起来,今夜要不要娘给你准备好?”
方友平感动地摇了摇头,“如今已经习惯了,娘莫操心,梧桐不仅是我的良师益友,她的见识远高于常人,有事我与她商量就行,我还等着她对我委以重任呢。”
方叔听儿子如今说话,对大宝贝,对梧桐越发亲近,自个的决策显露英明,很好心情地又倒了二两酒入碗里,揶揄道,“有啥重任要交给你啊?”
本是一句场面上的安慰之言,方叔一较真,倒是勾起方友平在做披萨时冒出的念头。
正因为看见梧桐轻轻松松又变出了一款新式糕点,他才了解什么叫学而无涯,他是真不想离开大宝贝单独开店。
思忖了片刻,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爹,孩儿想一直留在大宝贝,孩儿认为,即便是三个月,还是半年,梧桐做糕点的手艺我都学不完,我想一直在那好好研习糕点技艺!”
方叔震惊,看了一眼老伴,见她摇了摇头,只能拒绝了,“咋又变卦了呢,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开店是老季同意你迎娶蝴蝶的唯一条件,你莫不是不想娶妻了?”